凤凰一下扑过去,女工们一下愣住了,凤凰虽然脾气火爆但大多事出有因,还从没有无事发难,平日素来又与张奶霞关系甚好,哪有平白无故动手的道理。
凤凰扑上去给张奶霞一个耳刮子,打得张奶霞整个人都懵了,她到死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挨这一耳光,哎,可怜张奶霞什么都没做就无缘无故背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谁让她和极品交朋友呢,遇到些极品的事也再所难免吧。
轰隆隆的后院跟炸了锅似的,有个年长的女工叫道:“池家大囡,张奶霞可打不得,她好歹是‘张半仙’的侄女,打了她不要紧,就怕以后有祸事缠身没人给你化解!”
“张半仙”终身未娶所以收养了弟弟的女儿,农村人对鬼神之事多半都有些相信,就算不是深信也多少有些敬鬼神而远之,更何况“张半仙”在远近几个村子里绝对算个道行高深的能人异士。
凤凰结婚的日子还是他卜的卦,怎么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
可凤凰是什么人,她脾气上来了管得了那么多吗,抓住张奶霞一阵摇晃,那一巴掌震得张奶霞左脸颊生疼,只听凤凰流水一般地骂道:“你个贱货,你个臭麻子臭婊/子,下三滥的贱人,你别以为你把我的事情跟林海说了那个王八羔子不要我了你个娼妇就可以抖起来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上呢!姑奶奶这就给你抖出来!我今儿就让你声败名裂!大家听好了,张奶霞这个贱人!她16岁就被人破了身子,18岁给我们村里的李建军流过一个孩子,还是我陪这个破鞋去的医院!”
后院的机器发出刺耳的机械声,然而整个后院的人都把凤凰说的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张奶霞疯了似得像凤凰扑过去。
凤凰侧身一躲,张奶霞扑在了飞快旋转的机器上,她披着的头发被机器绕进去了,直到她发出杀猪般的狼嚎鬼叫,几个女工这才想起来冲过去关掉机器,张奶霞倒在地上,大捆大捆地头发绞在机器上露出血淋淋的头皮。
张奶霞被送进了市区医院,因为头皮被大面积撕脱以当时并不先进的技术,医生仅仅能缝合头皮,张奶霞一头秀发算再也长不出来了,她虽相貌丑陋却以一头秀发为傲,知道真相把病房里的东西砸个稀巴烂:“没有头发我还活着干嘛!我还活着干嘛呜呜呜...”
直到回到村子里张奶霞的头还是被包成了木乃伊,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这不是‘张半仙’家的囡吗,听说16岁就被人破了身子,18岁就为男人打胎呢,还真瞧不出来呢...”
张奶霞惨白着脸,“张半仙”铁青着脸回到家,张奶霞一下就给“张半仙”跪下了:“爸,你就帮帮我吧!”
她虽然过继给了“张半仙”平日里却还是以伯父相称,这一声叫得“张半仙”心一软几乎要答应她了,然而“张半仙”一个转念便毫不犹豫地说:“不行!小霞,你以为要真有办法爸爸会任由你被人欺负吗,换命就是逆天而行,凡事逆天而为都会受到报应!”
张奶霞哭得瘫软在地上:“我没法活了,爸,你要是不答应我今晚就找根绳子上吊去!”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张奶霞哭得肩膀一颤一颤地:“你帮多少人换过命,你为什么就是不帮我换?那年那个天杀的池凤凰,你算出来她多病多难童女命还不是把她妹妹的命换给她!为什么你就不帮我换,还不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就是不疼我!”
张奶霞绝食了,三天三夜水米不进。
她是真的动了死的念头,“张半仙”终于答应了。
糯米回学校上课了,这天放了学她还在教室里做功课,她数学不太跟得上,其实糯米很聪明,只不过家里有很多农活要干,她经常要请假落下很多功课所以才老跟不上。
记得小时候在奶奶家每天早上问奶奶要吃早饭的钱,奶奶在她四岁前对她还不错,只是她四岁那年奶奶脑部做了个手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