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000块钱的彩礼,如果这仅仅是彩礼林家还能承受得起,只是如果算上酒席和打三金的钱前前后后少说也得5000块钱以上,但林妈心知这价钱已是底线,虽勉为其难但也答应了。
眼见大事已定,池妈这才端起桌上的那碗核桃打蛋,南方农村但凡女方到男方家踏亲,男方都要准备一碗“接力”,如果女方家长吃下去就代表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时也有不少女方母亲不了解这个规矩,误吃了男方的“接力”,本来对男方家境人品不满意的,因着农村的闭塞保守人言可畏,最后也只得将女儿稀里糊涂地嫁入男方家,把一生都搭在一碗“接力”上的例子屡见不鲜。
池妈吃这碗“接力”时,林家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了,今儿虽出了这么多洋相,但也总算大功告成了!
池妈和糯米舅妈离开林家,一路上只顾着商量明天婚礼的事,完全忘记了糯米还在林家隔壁就直接回了家,糯米到了中饭时间回到林家,得知林海和凤凰要按原计划在后天结婚,这是在林海回部队前林爸就找算命先生算好的,林妈对糯米谢了又谢,反复说如果不是她在,林家可要大大地丢脸了。
看来,林海还是按照前世的轨迹与凤凰结婚,前世林海带着随军的凤凰到了部队,直到糯米自杀的那一年才转业回家,所以上辈子她和林海的交集不多,林海从来没有向她或任何人抱怨过凤凰的不是,所有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大多是听池妈说的,也许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这么一想,糯米不禁觉得上次莽撞问林海是否与凤凰合适这个问题多余。
林妈留了她吃中饭,糯米想想反正回家也要挨骂,不如索性晚点回去,吃饭时林河傻呵呵地说:“糯米,你来家里真好,每次妈都会买好多好吃的。”
糯米特别不好意思,林妈笑道:“没啥,现在都是一家人了。”
糯米看了看饭桌上的人问:“林伯伯呢?”
林妈说:“和老二去了家具厂把加工好的两张椅子和梳妆台运回来,让我们吃饭别等他了,糯米,吃点酱肉。”林妈看糯米没吃什么菜,本想夹点酱肉给她,可太远了,只好对林海说,“大海,你给糯米夹点肉。”
林海犹豫了片刻才动手,过了一会儿林河嘻嘻哈哈地说:“哥,你咋脸红了?”
林妈呵斥:“小孩子,别乱讲话。”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见林海的脸是挺红的,哎,嫂子和小叔子,姐夫和小姨子,很容易就能引出话题。
林河倒是没心没肺地一说,很快就转移开话题:“妈,下午我去放长鱼!”
林妈说:“行行行,小祖宗,你爱干嘛就干嘛,糯米你也去吧。”
“好啊。”糯米见没人再提林海脸红的事,这才把那块酱肉连带着饭拨进嘴里。
放长鱼就是放鳝鱼,这是捕捉鳝鱼的一种方式,就是用篾丝编成的一种漏斗状的小篓子,里面放上串着蚯蚓的竹签,上面塞上木塞,底部有一个进入的孔浸在水田里,上部一截露出水面透气,晚上黄鳝会出洞觅食,当闻到篓子里的腥味就会拼命从底部往里钻,进得去出不来。
到了傍晚时林河挑着一百多个竹篓到田埂边,一个个地放在田里去,到第二天的时候过来收竹篓,少的有一条,多的话也有两三条,运气好的话一次能收十来斤,收益很不错。
放完竹篓,两个小人儿坐在山坡上说话:“三哥要娶老婆了,可我总觉得他不开心的样子。”
“开心也不用挂在脸上啊。”
“我大哥二哥结婚时都很开心哪,老是往嫂子家里跑,但三哥不会。”
“那是因为你大哥二哥和你嫂子们都是从小认识,你三哥和我姐是相亲认识的。”
“好像也有道理,那你说,结婚是什么感觉?”
“结婚...”糯米的思绪飘得很远,她上辈子的婚姻并不美满,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候也有几个男孩子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