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辽阔繁华的城市涂抹得壮阔又瑰丽。
她隽秀的脸染上云锦的色彩,泛着绮丽动人的红晕。她眨了眨眼,迷蒙的视线里,依稀能看见南行止清俊挺拔的身影,还有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轻轻地浮在她额头上……
马车车檐之下的风铃忽而发出玲玲声响,拉车的骏马轻轻地打了个鼻响。成青云被这声响拉回现实之中,如梦惊醒,立刻后退一步,险些撞到院门。
门上的手环“噹”一声轻响,她立刻扶住墙壁。
南行止轻笑,唇角的笑靥深浓而清华。
“世……世子……”成青云发现自己的声音也似微弱的风一样颤抖,“我……我先回去了。”
南行止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去吧。”
成青云如同劫后余生般,立即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阖上门时,她发现连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连迈出去地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少光景,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趴在门缝之上往外看。
这一看,惊得她又险些魂不守舍。南行止竟然还没走。他就静静地站在门前,一袭素白锦缎深衣如月华皎然。
她一怔,蓦地觉得周身都被他目光锁定了般。
“青云,你也在看我?”南行止的声音从容不迫,笑意温柔。
成青云立刻后退,“我这就回去了。”
“好,”南行止依旧静静地看着她,“我看着你进去之后再走。”
成青云轻轻地咬了咬唇,转身往院内走,短短的几步,却觉得如芒在背。她既想加快脚步离开,又觉得十分不妥。从正院到自己的院子,她竟走得十分的艰困。
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才抬手摸了摸额头,南行止印下轻吻的地方,依旧滚烫灼热,似烙在了她皮肤上一样。
清婉一进门,就见成青云双脸泛红,失魂落魄地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她疑惑地走过去,抬头看着成青云,问道:“先生,您生病啦?”
成青云惊了惊,立刻放下手,见清婉担忧的看着自己,立即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清婉这才放心,体贴地将饭菜放好,又端了热水,“先生,你今天上朝,感觉如何?奴婢听卫大人说,上朝只需要半天的,可是你这么一整天都没回来,让我好担心,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成青云坐在桌前,有气无力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她用手撑着下巴,“我能遇到的,不过都是大大小小的案子而已。”
“难道又有案子了?”清婉惊讶地问道。
成青云摇头,并不想与清婉说这些,“你先回去休息吧,最近我会忙一些,或许会晚归,你以后不必天天这样等我。”
清婉瘪了瘪嘴,“哦,先生好好休息吧。”
待清婉出门之后,成青云才简单地吃了些东西,洗漱好,上床,将小案放在床上,打开匣子,拿出笔和纸来,将今日的案情一一记录下来。
这案子的疑点虽然少,但每一点都足够复杂,纠葛重重。处在皇宫之中,案子本就不好审查,牵连到皇宫之中的人,甚至牵连到御林军、还有萧妃、嘉仪公主,每一个人物的背后,都是她无法撼动的力量。这几大力量纠缠瓜葛,如同立在她身前的一座巍峨伟岸的险峻山峰,高不可攀,又深不可测。
慢慢地记录好之后,成青云晾干纸页,装订好之后,放回匣子之中,听得院外传来悠长宁静的更鼓,这才慢慢地躺下入睡。
次日,成青云在京城的晨钟之中准时醒来,她快速穿上朝服,开了门,迈入这初秋寒冷的清晨之中。
初晨清风凛冽,激得成青云通身爽利,她伸了个懒腰,从厨房里拿了些馒头,一出门,便见胡柴也进了厨房,与她一样拿了馒头,几口吃完之后,说道:“要走了吗?”
“走吧,”成青云捏着馒头慢慢吃,不紧不慢地朝着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