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观音,也用这种柔软的木屑保护着了?”
“是,”白司琪脸色微微一暗,“只可惜,那尊观音被库房之中的大火烧毁,如今想到,真是痛心,毕竟那也是在下一点一点做出来的,花了不少心血。”
“听说,那尊观音被烧毁,还被蒋老夫人当做是不详纸兆,蒋老夫人难过得都昏过去了。”成青云随口说道。
“蒋老夫人一心向佛,难免会因此难过。”白司琪轻声说着,为人斟茶。
成青云盯着桌上的蜡烛,那支蜡烛只剩短短一截,被火融化的蜡滴落在蜡台上,蜡台边缘垂挂着些蜡条,或许是常年燃烧,蜡台边沿稍稍发黑,简单陈旧的花纹很是模糊。
南行止静静地坐了会儿,才对白司琪说道:“这是邹大夫,你带他入内为你妹妹看诊吧。”
白司琪立即起身,肃然对邹大夫行礼,便带着他进房。成青云也随同进去。
房间内,弥漫着浓烈的药味,一走进去,便能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思雨。
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虽然盖着被子,但依旧能感觉到她被子之下,身体是僵硬的木讷的,甚至是枯槁的。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年轻美丽,甚至有即将成熟的青涩的媚。也难怪,她的模样,总让蒋府之中的下人念念不忘。若她现在醒着,只怕更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妹,”白司琪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轻柔又苦涩地看着床上的白思雨,低声说道:“今日我又为你请了大夫,他是全京城医术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白思雨苍白的脸上,鸦黑色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邹大夫放下药箱,走到床边,安静认真地审视白司琪的脸色,又掀开她的眼睛,观察她的瞳孔。
她的头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在额头左侧,似连头骨都微微凹陷了般。
邹大夫轻轻地检查那伤痕边缘,便隔着被子检查白司琪的右半身。
先是右手,再是右腿。
邹大夫拿出银针,精准地落下几针,白思雨却丝毫没有感觉般,依旧静默的躺着。
气氛安静而压抑,白司琪殷切地看着白思雨,垂于身侧广袖之中的手紧紧地握着,指尖泛白。他的眼神沉寂又含着强烈的期冀。最终见邹大夫将银针收好,才终究忍不住开口,“大夫,我小妹的情况如何?”
邹大夫微微摇头,继续诊脉。
白司琪惴惴不安,担忧不已。
许久之后,才听得邹大夫说道:“令妹所服之药,或许不对症,我需要查看她的药方。”
第104章 再生妖异
白司琪迟疑片刻,才对邹大夫说道:“药方在我房中,我这就为大夫去拿。”
回到正厅之中,南行止临窗而立,借着院子外那盏昏暗的光,随意地欣赏着这清冷简约的夜景。
一方院落,在夜色朦胧的灯色下,似一幅陈旧模糊的画卷,连那株苍葱的果树,也显得古老而宁静。听闻几人推门而出的声音,他这才转过身来,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成青云坐在他身侧,见白司琪走后,才轻声地说道:“白思雨的情况的确不大好。”她身体微微侧向南行止,声音低柔而轻软,“我简单地为她验过伤,但是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只能简单地推断是被钝器砸伤,伤情较重,但没有致命,可的确对她的行动有损。”她轻叹,“很有可能,白思雨这一生,右半身都无法在动弹,或许也没有明显的知觉了。”
她额头上短而软的浅浅头发,轻轻地浮在南行止下颌,且犹不自知。桌上一豆灯光静静亮着,残照这简约朴素的小厅。也照在她隽秀的脸上。平日里,被伪装的五官和轮廓,都在灯下消没,露出真实起伏柔和的线条,还有那双原本明湛修长的双眼,此时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地扇动着,似灯下飞舞的蝴蝶。
南行止不由自主地捏紧茶盏,抬手挡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