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会想不到呢?
贺玄怔了怔。
都过去这些年了,她还惦记着这件事情?怪他不辞而别?可真的想他,怎么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跟“豫哥哥”相亲相爱了?
她还有资格说他?还生气?
他揶揄道:“你那时候不过十一岁,就指望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非你不娶吗?”
杜若瞪圆了眼睛:“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把你当哥哥的,可你竟然去打仗都不跟我打招呼,你知道我……”她扭过头,“算了!”
就当他们小时候从来没有过友谊。
她胸脯上下的涌动,有些激烈,他瞧得一会儿,道:“我是怕你哭。”
她总是在笑,好像从来没有烦恼的事情,可不知为何,他要去襄阳的那一天,却怕她哭,她笑着没有什么,她哭了,他怕应付不了。
他反正总要离开她的,又何必去告别呢?
他眸色淡淡的,看不出真假。
他还会怕自己哭?杜若撇嘴儿道:“我没有哭。”
那会儿是等了他许久,也恼过他,但她真的没有哭过。
贺玄冷笑起来:“是,因为你很快就有豫哥哥了。”
事实告诉他,他的想法一点儿不重要,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勾搭了另一位哥哥,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他,现在却还来质问自己,真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贺玄有种自己被愚弄了的感觉,猛地抽开她腰带,埋在那团柔软里。
杜若浑身都僵住了,他竟然动真格。
感觉到被坚硬压着蹭着,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往门口看了又看,生怕突然有奴婢来敲门,到时候该如何是好?她轻轻扭动身子想要逃出来,一边低声道:“玄哥哥,你不要在这儿,万一有人呢,玄哥哥你可是皇上,于名声不好。”
在岳丈家,他其实也有顾忌,可平白就这样放过杜若,他也不甘心,伸手捏住她下颌道:“不在这儿,那在哪儿,你说个清楚我就放开你。”
杜若感觉自己的脸要滴血了,叫道:“玄哥哥……”
“要在柜子里吗?”他挑眉。
屏风之后的柜子很高大,容下两个人不成问题。
杜若嘴唇颤了颤。
“还是去房顶?”
他们在房顶倒是单独待过两回了。
杜若真的要哭了,要是知道他这样,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生气,虽然那是一个心结,她也可以忍住的。
红唇紧闭着,眸光却水亮,贺玄低头在她耳边道:“要不马车?”
“好!”马车的话是不在家里了,她来不及细究,脱口就答应。
贺玄笑出声来。
杜若看他笑容放肆,脸更是滚烫,才发现自己是上了他的当了,要是自己不着急,他肯定也不会怎么样的,毕竟是在岳丈家里,真要被撞到,脸面能好看吗?
她气得推开他,翻身起来。
正当这时,门口响起玉竹的声音:“二姑娘,四姑娘,谢姑娘,请稍等,奴婢好去传话。”
那两家就住在近旁,而今皇帝带着皇后回门的消息早已传得满长安都知,作为女方亲眷,她们自然是要来看一看杜若,热闹热闹的。
可没想到把杜若吓得够呛,她急着就找腰带。
刚才被他抽走了,也不知道扔在何处,抬头却见贺玄已经整理妥当,站在床边玉树临风,而自己呢,衣衫都是散乱着的。
怎么见人?
她恼道:“都是你害的!”
贺玄不慌不忙把她抱下,找了腰带系在腰间,又给她拉好衣襟,调笑道:“怕什么,别人知道只会羡慕你,‘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史上也许会多一个如这贵妃般的皇后。”
杜若恨不得把脸捂起来。
贺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她连忙跟上,笑道:“二姐,四妹,月仪,你们来了呀!”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