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量身边的人,模糊瞧着是有些眼熟,却不记得是不是铺子里的伙计,好在他倒极贴心小声道:“小的周越。”
他一说陶陶倒有些印象,陈韶这人看似冷情却也有爱情泛滥的时候,时不常就去街上捡个要饭的回来,有残疾的就派去看大门,好胳膊好腿儿的就当伙计,这个周越便是其中一个,陈韶跟自己提过几次,说这小子很是机灵,后来好像跟着陈韶跑了趟船,在铺子里照过一面,怪不得瞅着眼熟呢。
可见这个逃跑的计划,陈韶一早就开始安排了,正想着,就听周越道:“不好,图参领上船来了,他见过东家,一会儿东家尽量往我身后藏藏,图参领跟东家并不相熟,许能蒙混过去。”
陶陶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撞大运了,把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堪堪盖住了半个脸,身子往周越靠了靠,周越不知从哪儿弄了个破被子蒙在她头上,刚弄好,就听见登船的脚步声。
图塔挨个看了一遍,目光在周越身上转了转,走了过来:“这位小哥瞧着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周越倒是镇静,站起来躬身:“周越给图参领见礼,小的在陶记当过几天伙计。”
图塔点点头:“是了,你是陈韶身边那个小伙计,后来怎见不着了。”
周越脸一红:“那个,小的出了些差错,掌柜的仁慈,开发了小的。”
图塔倒是隐约听说过这么档子事儿,看了看角落里鼓囊囊的被子:“这是什么人,又不是冬底下,怎么还蒙着被子?”
周越:“这是我兄弟,病了好些日子了,大夫嘱咐不能见风才把蒙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