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大师兄送的!”花艳骨嘴角抽搐,“而且师傅你只是抓伤了脸而已……”
“逆徒,为师含辛茹苦将你养这么大,天天以身作则教导你,做人要实诚,要敢作敢当,你对师傅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也就罢了,师傅当你年轻不懂事,可你不该逃避,徒弟,你要对师傅负责啊。”师傅语重心长的对花艳骨说。
正要敲门而入的宰相站在门口,抬起的手的手滞在空中。
终于出手了么,这一对违背人伦的师徒啊……宰相沉默的想,不过既然已经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不如更进一步吧国师大人,今天一定要说服你废帝自立啊巴拉巴拉巴拉……
肩膀上画着飞鸟纹的年轻男子站在宰相身边,抱着一堆卷宗,沉默的低下了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国师大人居然和自己的徒弟在御书房里……最可怕的是哭着喊着要人负责的居然还是那位高傲凛然的国师大人,可恶,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他知道的太多了!今天一定要递辞呈归隐乡田啊!
两人心事重重的在门口沉默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花艳骨二人走出来,彼此之间寒暄一番,然后各奔东西。花艳骨和寒光自是回了自家宅邸,而宰相自打进了房门就死死盯着师傅脸上的那三道抓痕,心中浮想联翩,脸上却一本正经的呈报道:“国师大人,南诏传来密报。”
“哦?”师傅抬眼看他们。
肩上画着飞鸟纹的男子默默呈上卷宗。
凤血歌接过卷宗,略略翻过,便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翻手将卷宗盖了起来,他道:“秘而不宣,等时候到了,再给大家一个惊喜。”
晚晚并不知道南诏骤生变故,火树银花不夜天,今夜的东宫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可这让她更加尴尬。因为今夜不但是众人的团圆夜,更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今夜之后,宫人再见到她,就要恭称一声晚妃。
此乃权宜之计,晚晚心里清楚的很,可当门扉吱呀一声推开,脚步声不紧不慢的传来,她的心也一并跟着跳了起来,直到喜帕下出现一双男子的黑缎靴,她便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头上的喜帕扯下,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跳下床,一脸警惕的瞪着对方:“我告诉你,你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型!”
红烛高烧,照亮眼前的小国君,只见他披一身红衣,面无表情的瞅着她,半晌,忽抬起右手,滚着黑色云纹的袖摆缓缓落下,他带着细茧的指尖扫过晚晚的脸颊,将她鬓发卷在指尖,声色如茶香,淡而悠远:“那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自,自然是强壮一些的!”晚晚看着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屋子里似乎寂静了一下。
良久,小国君才长长的哦了一声:“朕的身子骨……的确瘦弱了些。”
晚晚的小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要知道她学习汉话的时间不长,虽然天资聪颖,可一旦紧张便会用错词,譬如刚刚,她其实想说的是……她比较喜欢强大一点的男人,而不是什么强壮……
“……真是个不懂男人心的小女孩。”楚子复莞尔一笑,“无论是谁派你来的,可在朕身边的时候,你只需在意朕。”
“我已经够在意你了!”晚晚忿忿然。
“只在意朕一个么?”楚子复纤长的手指卷着晚晚的鬓发,牵至唇边,薄薄的唇轻轻吻在上面,明亮的双眸游弋着烛火,灼灼的望着她。
“我,我……”晚晚心头大乱,蛊王大人的身影在她心头闪过,漆黑的袍服压在宽阔的肩上,宛若沉沉夜色从他肩上倾斜而下,只是远远看着,便觉得被扼住心脏般喘不过气来,可离他而去,却又觉得心脏如刀割般痛。
在战场上鲜衣怒马的晚晚,在情场上却总是折戟沉沙。她能判断千军万马的动向,可却猜不透人心。她知道怎么攻城略地,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争夺喜欢的人的心,一度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