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影差点滑了手,干脆就将水杯放下:“是的。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巍。”说完,他就把自己大概的情况讲了一遍,“我是斐洲人,刚考进斐洲大学念研一,读的是法学系。平时喜欢泡图书馆和踢足球,应该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原来你也是师兄……”余疏影喃喃地说。
陈巍明显没有意会余疏影的意思,他笑着点头。
余疏影踌躇着要不要礼尚往来,也跟他说说自己的情况,而陈巍就先一步对她说:“你不用紧张,我把这些告诉你,是好让你回家交功课的。”
余疏影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没错。”陈巍直截了当地说,“我小叔的好意,我不好拒绝,所以就过来了。我觉得你也是不太情愿的,干脆就把话说开吧。”
听了这话,余疏影顿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她实在是高兴忘形,脑子一抽就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她一边问,还一边才包里翻出自己的钱包,打算把这账单结了。
陈巍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头:“师妹,你好歹也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虽然我们把话说开了,但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躲开,会让我很挫败的。”
余疏影讪讪地笑着,恳切地对他说:“对不起,我只是……”
想了很久,余疏影也没有想到适合的理由。就在她着急不已时,陈巍突然笑出声来,并对她说:“你还挺有趣的。”
“啊?”余疏影满脸困惑。
陈巍说:“我逗你的。”
“喂!”余疏影嗔他,他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她也跟着笑起来。
笑过以后,陈巍才解释:“我知道你很想走,其实我也很想走。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最起码要等那两位老人家先回去,我们才可以偷溜。”
“他们不是走了吗?”余疏影发问。
陈巍摇头。
她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巍指了指窗外:“从停车场出来的车,肯定要经过这条路。我一直留意着,但没有看见我小叔的车,既然我小叔没走,那么你爸爸肯定也还在。”
闻言,余疏影也朝窗外看了看。她家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她抬眼张望,果然发现车子还停靠在原来的位置。将视线收回,她问:“那我们怎么办?”
陈巍只吐出一个字:“等。”
他们自然不会坐着干等,陈巍口才了得,风趣幽默,时不时把余疏影逗得笑逐颜开。由于年龄相仿,他们的共同话题也不少,聊起话来还算投契。
聊到天色发沉时,那两位失踪了半个下午的长辈才悠悠然地出现。陈教授打趣道:“你俩好像很高兴呀,远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既然这么投缘,干脆就一起吃顿晚饭吧?”
余疏影没有表态,陈巍就说:“不了,我今晚还要整理档案。”
陈教授略带责备地横了侄子一眼,随即又笑吟吟地对余家父女说:“最近他在律师楼实习,刚起步可能工作比较忙……下回,下回我们再约时间一起吃饭!”
跟陈家叔侄告别后,余疏影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余军倍感安慰,感情这东西果然是一物治一物,他这步险棋算是下对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余疏影不知道父亲的想法,她还回想着陈巍说得一个冷笑话,想着想着就对着车窗笑了出来。
听见女儿的笑声,余军唇角也轻轻地翘起来,他探问:“影影,你觉得小陈怎么样?”
“挺好的。”余疏影耿直地回答。
余军追问:“那就试着跟人家发展一下吧……”
余疏影立即警觉起来:“爸,是您自己说的,我跟陈巍只是交个朋友,怎么一见完面就改成了发展!”
余军只把她的激动当作小女生的娇羞:“你们不是很合得来吗?遇到对的人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