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得的花鸟纹粉彩敛口花瓶应该插个什么样的花更合适。
许久后,两人那边声音渐歇,郦南溪才慢慢回神,问询的看向重廷川。见他依然在和老将军详谈,好似已经到了尾声,她知晓再过会儿应当就差不多了,便望向了旁边的博古架,细看中间搁着的那个玉石貔貅上的纹路。
“……话虽如此,可是,这些话由我来说怕是不妥。”梁大将军止了先前那笑呵呵的模样,拧眉道:“陛下定然能够知晓你来我府里的事情。若以为我们在此密谈——”
重廷川不以为意,“我不过是来探病么。”
梁大将军冷哼,“莫要和我打这些弯弯绕。你比我更了解他。”
“这不是还有她么。”重廷川勾了勾唇角,一把将郦南溪搂在怀里,“我若是和将军密谈,哪能让她在旁跟着。是不是?告诉陛下说我们两人商议事情的时候将她留在身边,陛下怕是也不会信的。所以,我们这一次不过是闲聊罢了。”
郦南溪被他刚才这么一搂已经回了神。听过这番话语,她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她留下听那些,很是哭笑不得,“国公爷真是深谋远虑。”
重廷川低笑道:“好说。比你总得强一些些罢。”
看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梁大将军暗觉诧然。
这两个孩子,真是……
说他们什么好呢。
这小子明显信任这丫头,所以可以放心的将她拉进屋里听那番话,顺便可以当挡箭牌。这丫头也怪。被这小子“利用”了也不在意,即便知道他特意让她留在屋里不过是借她来堵住旁人的口,她也毫不放在心上。
不过,夫妻间若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不枉此生了。
老将军兀自感叹着,颔首道:“既是如此,这事儿我就应了。改天我好些了就去面圣。”
重廷川知晓梁大将军此番前去与陛下辩驳也是不易,当即敛了神色抱拳说道:“多谢梁将军。”
老人家笑着摆了摆手,“本就同是为了江山社稷,没有谁谢谁的。你们自去玩吧,我歇一会儿。”
重廷川就带了郦南溪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