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霾。
这个老家伙,还是没能忍住啊!
“窦员外郎请讲。”
窦诰看着赵匡胤的脸色,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打突突。
可是想到父亲的交待,窦诰还是压了压自己的心思,准备按照父亲叮嘱的开口了。
站在前面看似老神在在的窦仪心中也是有些担忧,但是想到这些天来登门的说客们描绘的前景,不得不说窦仪还是十分心动的。
窦仪不明白,为何赵匡胤一直都不看好自己。赵匡胤的态度让他知道,自己想要再进一步的话,指望赵匡胤是没什么指望了。
只能是看下一任官家。
赵匡胤现在就两个儿子,自己已经和赵德昭断绝关系,形同陌路。
这样的话,赵德芳就成了窦仪的唯一选择。只要赵德芳成为了太子,窦仪便是太子太傅,若是等到赵德芳登基,他窦仪便能位列三公了。
在这样的诱惑下,窦仪最终同意了那些说客们的意见,在朝堂上带头向赵德昭发难。
储君之争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何况现在赵德昭有这么大的把柄放在了面前,不趁机踩上一脚,窦仪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当然,这种事肯定不是窦仪亲自上阵的,一般都是让自己的门生之类的出头就行。
只不过朝堂上都是明眼人, 谁都能看出来窦仪已经被赵匡胤安排养老了, 窦仪身边自然也就是人走茶凉,使得他手上连个过河卒都没有, 只能让自己儿子亲自上阵。
大殿里,窦诰的声音响起:
“启禀陛下, 臣听闻二皇子赵德昭在征蜀期间,肆意妄为,无端杀戮,在蜀地犯下多重暴行,以至于蜀国投降之后,依旧是叛乱不止……”
大殿上,窦诰滔滔不绝的讲了半天赵德昭在蜀地做的各种恶行,详细的仿佛亲眼见证的一般。
讲了许久之后,有些口干舌燥的窦诰才总结道:
“臣以为,二皇子此等斑斑劣迹违反了军纪国法不说,更是污了我大宋朝廷的声名。此等重罪,不严加惩治的话,不足以平民愤。”
“臣附议。”
“臣附议。”
……
窦诰刚说完,就有十多名大臣跟着站了出来,表示支持窦诰的意见。
赵匡胤看着这些人,眼底的光芒莫名。
随后他看向了赵德昭,问道:
“德昭,你可有话说?”
赵德昭站出队伍,走到了窦诰面前,开口问道:
“敢问窦员外郎,你所说的这些,可有证据?若有的话,便将人叫上来对质一番。若没有的话,那边是凭空捏造,污蔑他人。”
窦诰横眉道:
“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开封城里谁不知道?还需要什么证据?”
“那说白了,还就是窦员外郎你空口白话,对吗?”
窦诰哼道: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若是二皇子没做过的话,为何这城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赵德昭笑了笑,说道:
“简单啊,有人兴风作浪呗。”
“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请问窦员外郎,上月洛阳城下了几天的雨?”
窦诰不满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要岔开话题。”
赵德昭环顾四周,大声问道:
“我就问一句,在这大殿上,有多少人知道上月洛阳城下了几天的雨没有的?”
众人都被问的有些奇怪,一时间也没人答话。
赵德昭摇头道:
“窦员外郎你看,就连几百里外洛阳城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怎么千里之外的蜀地的事情,你们一个个就言之凿凿的跟亲眼所见一样了?”
窦诰被问住了一下,随后强辩道:
“这两件事怎可混为一谈?”
“有何不可?我只问窦员外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