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葬礼的所有流程走完以后,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作为已经出宫立府的皇子,赵德昭自然是不能留在皇宫里过夜的。
于是在和自己的两个妹妹聊了聊天,又随手再塞了些小礼物给她们。出门随身带着点肥皂、银钱之类的小东西已经成了赵德昭的习惯了,反正带在身上就当负重了。
和两个妹妹告别之后,赵德昭便跟着出宫的大臣们一起离开了。
就在赵德昭出了皇宫,准备登上自己的马车离开的时候,赵光义走了过来,他看着赵德昭的马车,脸色一黑。
“什么情况?德昭你出门就坐这个?”
赵德昭的马车还是那辆原木板车改装而成的,王顺本来说给赵德昭定做一个新的马车的,但是被赵德昭给拒绝了,他觉得这个马车就挺不错的,够大够结实。
最主要是新马车很贵。
现在赵德昭还被圈禁在府上,想要去搞点产业什么的都不行,所以目前还是要省着点花钱。
赵德昭便和赵光义解释道:
“二叔,这车够结实耐用就行了,再说了我住的又不远,本来我都想着走回去的。”
赵光义摇了摇头,说道:
“走什么走,身为皇子的排场还要不要了?来,跟你二叔上车,我送你一趟。”
赵德昭差点听成了‘我送你一辆’,不过他觉得自己要是开口的话,赵光义说不定还真会送辆马车给自己。
但是赵德昭没有这么和赵光义提,虽然大家在后世都喜欢说自己是伸手党,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光会伸手的家伙是不会有人喜欢的。
要学会分享才行。
手头上暂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当作礼物送给赵光义的前提下,赵德昭可不想再欠赵光义人情了。
登上了赵光义的马车之后,秦虎也赶着马车跟在了后面。
马车里,赵光义对着赵德昭说道:
“今天陶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赵德昭照实说道:
“陶学士说我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到他的府上去请教。”
“看样子,这个陶谷是想把窦仪抛下的师徒名分捡起来啊。”
赵德昭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陶谷的意思很明显,但是背后的用意赵德昭却看不懂。从今天的形势来看,赵德芳的地位明显比自己高多了,陶谷在窦仪和自己断绝师徒名分的关头跑来向自己示好,总让赵德昭心中有着怀疑。
赵光义看着疑惑的赵德昭,笑了笑,慢慢的开始为赵德昭分析起来:
“你可知道你的前一个老师窦仪,为何要与你断绝关系吗?”
赵德昭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开封府的传言都说的很清楚了。窦仪看不惯自己,然后就把自己的驴都给送回来了。
“你真以为这个窦仪只是因为看你不顺眼才这么做的?我再问你,你知道陶谷现在在做什么吗?”
赵德昭摇头,朝堂上面的事情他可是两眼一抹黑。
“他现在正在吏部筹备今秋科举选试之事。他们二人这些天的举动都很频繁,你看出其中的门道没有?”
赵德昭想了想,主持科举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陶谷身为这届科举的主持者,也就意味着这届科举上榜的进士都要称呼他一声“座师”。
而这年头的师生关系有多重要看赵德昭不情不愿还得每个月往窦仪家里送驴挨骂就知道了。像是断绝师生关系这种事只能是老师来做,要是学生敢做的话那就要担一个欺师灭祖的骂名。
与当今时代而言,背上这个么名头基本等于社会性死亡了。
虽说据赵德昭所知,目前赵匡胤手下的科举还是十分严格的,一科最多取个二三十个进士。
但这同样也意味着者二三十个进士都是个顶个的拔尖人才,很快就能进入各个部门担当要职。再加上这年头能读书考科举的基本都是有钱人家,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