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里宠得没边,整个缅州论家世地位,只有我能压她一头,是以平时跋扈得很。如今又出了你这么个能压她一头,也敢压她一头的人,连我都觉着大快人心,更遑论被她欺负过的人。不过有了今日这一遭,弟妹你倒是要好生提防她,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不怕她明着来犯,就怕她暗地里使坏。”
朱赢思虑着点点头,道:“我知晓了,多谢二姐提点。”
两人正说着话,忽李延龄匆匆回来。
“父亲派我出门执行公务,多则一两个月,少则二十来天便回来。”李延龄一边命简书等丫鬟给他收拾行李一边对朱赢道。
“现在就走么?这般匆忙?”朱赢手忙脚乱地给他换着衣服,还不忘回头吩咐简书:“把那两件新做的狐肷皮衬衣和紫貂绒大氅都带上,还有那双牛皮靴子。啊,枣夹核桃别忘了多装一点,饿了吃起来也方便,记得要用牛皮纸包紧,别受潮了……”
李延龄低头看着自己忙碌的小妻子,朱赢低着头帮他整理腰带,从他这个角度只看到那双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毛绒绒地挠得他心里发痒,忍不住一把抱过她狠狠亲了一口。
朱赢挣扎不迭,小声嗔怪:“二姐还在呢。”
李延龄大咧咧道:“二姐又不是外人。”
李惠宁:“弟妹,你这窗外芭蕉长势不错。”
朱赢:“……”
须臾收拾完毕,李延龄匆匆而去,朱赢和李惠宁送他到崇善院门口,见他走得远了,才慢慢踱回。
“对了弟妹,还不曾问你,三弟可曾安排你的生活?”在和光居坐下后,李惠宁端着茶杯问。
“有啊,每月五十两银子。”朱赢道。
“噗——”李惠宁喷了。
许是这辈子都没这样失态过,李惠宁颇不好意思,一边咳嗽一边向朱赢连连道歉。
朱赢笑着说无妨。
“这个傻兄弟!”李惠宁无奈总结。
朱赢令丫鬟给她换过一杯热茶,古灵精怪道:“便是这份傻气难得,他身上没有银子,我还不担心他置外室呢。”
本是玩笑之语,不想倒让李惠宁神情怔忪起来,朱赢瞧着不对,便问:“二姐,几个孩子来了吗?”
李惠宁回过神来,道:“两个小的来了,在德音居午睡呢。”
朱赢道:“这会儿也该醒了吧?要不我们一道去千金笑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