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出去了。
等出了房门,略微走了几步,成息侯蓦然停下,回身狠狠就是一耳光。
窦宪没有防备,一下子倒退几步,眼前阵阵发黑。
成息侯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看看你妹妹,伤成了什么样?你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平白无故你带她出去做什么?”
窦宪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成息侯抚着心口坐在了石凳上,“我可怜的霜儿啊,无端端地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窦宪道,“此事是孩儿孟浪。不管爹如何指责,我都不会辩驳。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
成息侯叹了口气,“看来你心中已有了猜测。”
窦宪不动声色地拿手指比了个二字。
成息侯点点头,“我猜也是他。今天你们俩出门,事先有谁知道?”
“只有履霜身边的竹茹、水芹两个。我这里连窦顺都没告诉。”
成息侯诧异地问,“就这两个人?”见窦宪点头,他皱眉道,“这可有意思了。”扬声令在外等候的窦阳明提人进来。
水芹、竹茹两个抖抖索索地进来了,跪在了成息侯父子脚边,“敢问侯爷、二公子,叫奴婢两个来是有什么事吗?”
窦宪不答,只摩挲着手指淡淡问,“我先问问你们两个,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水芹不假思索地说今天一直在快雪楼理屋子。窦宪问她可曾出去过?她说自己连半步都没有跨出,小丫鬟们均可作证。
竹茹则说姑娘念在她千里迢迢跟着来了侯府,特意放了她一天假,今天她去了南市。
窦宪心中闪过隐约的印象,问,“谁可为你作证?”
竹茹细想了想,回答说自己今天一直孤身一人在南市吃喝游玩,没有什么能作证的人。
成息侯负手冷冷地看着她,转头命窦阳明带她下去细审。
细审两字,看来轻描淡写,九成是要用刑的。
竹茹顿时凄惶地叫了起来,连声说着饶命。成息侯不耐烦听,挥手令窦阳明快带人下去。不想竹茹快被拉出去时,忽然叫道,“奴婢今日在西市买酪浆时,不慎把它翻到了店家身上,被他骂了许久,直到赔了一贯钱才罢休。那家店,那家店树着一个王字招牌!侯爷、公子但可一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