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提心吊胆地趴伏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们才走了。窦宪刚想舒口气,便听履霜撇着嘴,悄声说,“瞧你那傻样。”他被堵的说不出话,好长时间方讪讪道,“我先下去,一会儿你也跳下来。”说着,飞身而下。随即对着屋顶喊,“下来吧。”
履霜紧紧攥住身下的瓦片,摇头。
窦宪安慰道,“没事,这不高。”
“你都十七岁了,如果这还觉得高,那你就是个矮子了。我才十四岁,我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跳。”
窦宪急道,“你怎么这么烦啊!”张开双臂道,“那这样,你跳的时候,我在下面接着。”
履霜扁着嘴说,“我不跳,摔断了腿就长不高了,我要抱。”
窦宪跟她僵持了好一会儿,见实在拗不过,才终于认命地去不远处的茶棚里偷了一把竹椅,踩上去,把她抱了下来。
窦宪提心吊胆地把竹椅还了回去,牵着履霜在街上随意走着。远远地,看到一座灯火通明、奏着丝竹之乐的楼。一个穿着水红色对襟长裙的女人叉腰站在门口大骂,“混帐东西,懂不懂孔门规矩啊?”一个瘦弱的、作书生打扮的男子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声音嗡嗡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女人不耐烦听,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壮年男子顿时对书生拳打脚踢,完事后像是丢麻袋似地把他远远丢了出去。女人拍了拍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重新回了楼里。
履霜咬着嘴唇,不忍道,“那人是不是被打死了?咱们去看看他吧。”
窦宪哼了一声,“落魄书生,有什么好瞧的?我最看不上这种人。”
履霜有些惊讶地说,“可是舅...爹也是文臣呢。”
窦宪淡淡道,“不然我还不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