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不理会,只对蒋勋道:“我远远地看着像是你,没想到果然是,你今儿是才回来?”
蒋勋见是张振,便马上行了个礼,道:“正是才进城。”
张振笑道:“我估摸着你也快了,正想着你回来后,咱们好生喝一场呢。今儿赶巧了,你若无事,就去我们府里可好?”
蒋勋皱眉,正踌躇,便见张振向着自己使了个眼色。
蒋勋便道:“只是要叨扰哥哥了。”
张振便才对那小头领道:“这是我蒋兄弟,只怕有些误会?”
小头领见他说的热络,又知道他的身份,便强笑道:“正是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是大人的旧友,我们如何敢造次,请自便就是了。”
张振这才一笑,便陪着蒋勋离开。
两人行了半晌,蒋勋才道:“张哥哥,这是怎么了?”
张振道:“回府里再说。”
一路上又遇见好几拨士兵,蒋勋却也看了出来,经过的士兵们,手臂上都缠着一条白色的布带,有两拨看见他们,便冲了过来,只因见是张振才复退了。
如此总算回到了骠骑将军府,蒋勋心中暗惊,却见将军府外,竟聚着比平日多三四倍的“侍卫”,张振翻身下马,那些人虎视眈眈,却由得他领着蒋勋入内了。
一直到了内堂,张振将门关了,说道:“你回来的真不凑巧,怎么单赶在这个生死关头?”
蒋勋道:“我又听说圣上在行宫遇刺,到底是真是假?京内这又是在做什么?如何他们听说我是云州来的,便要拿下?”
张振叹了声,道:“圣上前日去兰剑山行猎,带了几位重臣跟静王殿下,太子殿下。昨儿忽然风闻有些不好,今日恒王府便散出消息,说是圣上遇刺,有人图谋作乱,故而要封锁城门,商议对策。如今街头各处都戒严了。他们虽未明说,但这自然是针对太子殿下跟皇太孙的,你偏又是云州来的。”
蒋勋又惊又疑,道:“我虽然才回京,却也知道,太子殿下跟六爷是绝不会有二心的。”
张振哼道:“你也太心实了。这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偏偏是恒王爷有令,我们心里虽然猜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方才你没看见门口那许多人么?便是恒王殿下不放心,故而叫人围着。”
蒋勋皱眉一想,道:“不知太子跟六爷如何了……若、若真的有什么异变,倒也罢了,倘若只是恒王殿下想借机……”
张振道:“便是这些事糟心,皇族之间的内斗,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就算心里再明白,又能怎么样?帮谁都不成,乱动也不成,生死都在他们一句话。”
蒋勋道:“张将军呢?”
张振道:“这一次本要随圣上去行猎的,只是恰前几日感了风寒,因此在家里养着呢,得亏是病了……”又低低道:“你如今就放心在这儿住罢了,这府里的人,现在是只许进不许出,就是怕我父亲有什么命令散了出去。”
正说着,忽然听得敲门声响起,有人道:“二爷,二爷,小姐叫您呢。”
张振开了门,却见是个张可繁身边儿的小丫头,眼珠骨碌碌乱转,却是往里头打量。
张振道:“叫我何事,我会客呢。”
小丫头道:“小姐说是有急事,婢子不敢多嘴,二爷还是赶紧去看看的好。”
张振回头看看蒋勋,道:“我叫人给你安排住处,横竖如今京内别的地方也不安全,你便住在这里倒好。”
张振说罢,叫了个小厮来,让带了蒋勋去。
那小丫头回头死盯了蒋勋几眼,陪着张振回去见可繁。
且说蒋勋随着张振的侍从去了居处,兀自不放心,原来他很是惦记清辉跟季陶然,却不知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之中,他们两个会是如何。
然而偏偏张振说着府里“许进不许出”,便又叹了声,早知如此,还是不来的好。
底下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