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就是了。只是我也有一件事……原本该早些跟你说,只是你才回来,忙得分身乏术……这件事,是关于谢主事的。”
赵黼闻听跟云鬟有关,自然打起十万分精神。
赵庄将无意发现崔钰窥探谢府,如何逼问出真相……崔钰忽然死在府中,云鬟维护,最后查出窦鸣远被人用了摄魂术等话,一一同赵黼说了。
其实此事,赵黼才回京不多久,原本世子府中他的心腹就曾告知了。但是如今从赵庄口中说来,滋味更是不同。
赵庄道:“所以我觉着,那孩子的确是个非同一般的,你喜欢她也自有理由,只不过如今你母妃着急了,却又该如何?我已经跟那孩子商议过了,让她好生想想……若是使得,则及早叫她抽身,安排成亲之事才好。”
这个却是赵黼头一次知道。
呆了会儿,赵黼索性道:“父王既然这般说了,我却也不瞒着,先前她才回京的时候,那阵儿歇在世子府内,父王还记得我守了她一夜么?便是我答应了她,要给她两年的时间,如今眼见要一年了,故而我笃定跟母妃说,明年必娶人回来。”
赵庄目瞪口呆。
赵黼苦笑道:“横竖我已经等了这多少年了,竟也不在乎还有一年……”
赵庄看着他隐约惆怅的脸色,抬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
父子两人说罢,赵黼自回房中,却见原先扔在屏风上的衣裳都给收拾了去,却不见灵雨的身影。
待要叫灵雨来问一问,因心里有事,倒也罢了。
是夜,赵黼枕着手臂,想到先前在马车内的情形,正是浑身发热,忙坐起身来,缓缓地吐纳调息,才终于将那火气压了下去。
当下不敢再胡思乱想,生恐“走火入魔”,只想些正经朝堂上的事,譬如睿亲王,沈相……静王等,不知不觉却又想到白樘。
想到其他人,倒也罢了,独想到白樘的时候,就仿佛头上吊着一盆冰雪水,或者是许多尖锐冰凌倒悬,摇摇欲坠,令他浑身发凉,先前那些风花雪月柔情蜜意,早就不翼而飞。
赵黼对白樘有一种奇异的敬重之意,似乎与生俱来,挥之不去。
先前是因为太敬重了,只当做是如师长父兄般的长辈人物,故而并没有把所谓“奸夫”这种污名儿,往白樘身上靠半点儿。
也正是因为这股敬意,所以,纵然知道云鬟对白樘不同,他也只是醋海翻腾,却并未就想着要对白樘如何。
但偏是如此,这个人的存在,如此碍眼,叫他想装作看不见都不成。
赵黼抓了抓脸,恼恼地睡了。
前世季陶然出事之后,两个人之间越演越烈,互不相让。
起初赵黼逼迫云鬟行事,她还会挣扎反抗,渐渐地,却也不怎么理会他了,仍是昔日那种逆来顺受之态,似乎是苦头吃够,也学乖了。
因她从来都知道,再多的反抗,只会换来他更加激烈地相待。可是这种顺从,以季陶然之死为转折,先前的是“逆来顺受”,之后,则是“行尸走肉”般地了。
一日,赵黼前往静王府,才进内殿,就听得一阵笑声。
赵黼入内,见赵穆手中捧着一粒红色的药丸,见了他,便招呼道:“黼儿你来。”
赵黼上前,道:“在看什么,兴致这般高?”
静王笑道:“你猜这是什么药?”
赵黼道:“叫四叔这般喜欢,难道是长生不老药么?”
静王大笑,便故意将药丸望他跟前一送:“是长生不老的,你且尝尝。”
赵黼挑眉,果然取了来,痛快干脆地往口中一掷。
静王没想到如此,顿时色变,跳起来道:“使不得,快吐出来!”
竟不顾有人在侧,跑到他跟前儿,便掰他的嘴,又捶他的背道:“快吐出来!”声音竟是十分焦急。
赵黼俯身干呕了两声,却又笑出来,探出右手,展开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