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然冷笑道:“你们不去侵犯云州,又怎会死人?”
伙计满眼杀气,把刀一横:“闭嘴!你不要命了?”
季陶然道:“说的好像我们理亏似的,说不过我们,便就要杀人灭口?”
地上的捕快挣扎着想要维护,那伙计知道女使有命,留着季陶然有用,当下便要杀鸡儆猴,转身向着那捕快走去。
那捕快见他凶神恶煞似的,心中亦是惧怕,连连叫了两声,季陶然忙跳起来,喝道:“住手!”
与此同时,楼梯口女使也正下来,见状正欲喝止,忽地变了脸色。
极厉害的双眼往外一扫,即刻沉声喝道:“有人来了!快抄家伙!”
季陶然正不知所以,就听得“嗖”地一声响,一支利箭竟破门而入,正中那持刀杀人的伙计胸前,那人身形晃了晃,仰天倒地,刀自手中跌落在地上,发出“当啷”之声。
声响未落,楼上楼下的辽人细作才纷纷跃下窜出之时,耳畔听得“轰隆”一声,香料铺的两扇门被用力踹开,眼前大亮!
季陶然早捡起地上贼人的刀,捏在手中防备他们又过来动手,抬头见状,越发惊怔,就见有数道人影从外头一跃而入,看打扮,都是平民,可是身手却竟都是一流!
两拨儿人马当即打了个照面,便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百忙中,又有两人上前,分别扶着季陶然跟地上那捕快,从刀光剑影之中跑了出去。
季陶然边走边回头看,从许多闪烁的人影之中,发现有一道熟悉的影子迎了那女使而去!
季陶然细心再瞧,心头一震,便问那扶着自己之人道:“你们是刑部的人?”
那人一身百姓的常服打扮,甚至还戴着一定斗笠,闻言一点头,并不多言,只护着季陶然跟那受伤捕快到了街对面。
另一人从怀中掏出伤药,便为那捕快料理伤处。
季陶然见那捕快胸口的血很快止住,心头略安,又回头看向那香料铺子里,见里头呼喝之声不止,但因刑部毕竟人手众多,因此这一场交手很快便分出胜负。
底下那掌柜兀自负隅顽抗,却听得“哗啦”一声响,有人从二楼的窗户口,破窗而出,自空中如一只折翼飞鸟似的,踉跄扑棱跌在地上,却正是先前那名女使。
此女还支撑要逃,却另有一人似大鹏展翅,陡然落地,手上刀锋一转,便架在女使的脖子上:“别动。”
那女使瞪大双眼,狠盯着此人,忽然说道:“你是八卫之一。”
对面站着的人,身形魁伟,气度沉稳,身着青缎子长衫,额前罩着黑色抹额纱冠,却正是白樘身边儿的巽风。
女使因先前跟巽风交手负伤,此刻竟有些不支,抬手在胸口捂住,吐了一口血出来,道:“我不明白,刑部的人如何会出现在这儿?难道……”她满面惊愕,忙地回头。
巽风并不理会,举手封了她身上两处穴道。
很快过来两名刑部铁卫,将此女捆绑着,自带走不提。其他铁卫却仍在屋里来来回回搜查了几遍,才自退出。
季陶然如梦初醒,望着道:“巽风……你们怎么会这样及时前来相救?”
巽风此刻才略露出几分苦笑之意,道:“我们并不是特意来相救的。至于具体详细……等季公子去问四爷就知道了。”
巽风说完后,便仍留了两人守着他们,自个儿又追着铁卫回刑部去了。
剩下季陶然众人在原地,不多时,便有巡城兵马赶来,见这屋子已经贴上了刑部办案的封条,又有刑部的人负责看守,便只忙将季陶然送回了京兆府。
话说这日早上,在世子府内,天还未亮,晚晴便跑来灵雨房中。
灵雨昨夜也同样无眠,只有不敢擅起,正睁着眼睛发怔,便听得外头道:“灵雨姐姐。”
听出是晓晴的声音,灵雨忙披衣起身,将门打开,果然见晓晴衣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