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呆滞,不由也回头,却见张繁不知何时站在身旁,正一手掐腰,一手点着面前众人。
又道:“非但如此,只怕还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世子身上,横竖是死无对证,如今你们落得这个下场,是你们敌不过世子,不如他运高命大手段硬,所以那褚天文才会死,所以你们才会被关在这儿,——这就是成王败寇,也算是老天有眼,都且安心些闭嘴吧!”
那许多官儿都不知他是什么来头,纷纷又看葛惊鸿,生怕是他的意思。
葛惊鸿忙划出楚河汉界,板着脸喝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兵?在此胡言乱语?”
蒋勋忙垂头:“是我新收了的小侍卫,年少无知,才口出狂言,求大人见谅!”
众人听了如此,才又纷纷指责张繁。
张繁兀自满脸不服,还想要反唇相讥似的。
葛惊鸿使了个眼色,蒋勋会意,把脸一冷,怒视张繁,喝道:“住口!你莫非想军法处置?”
张繁眨了眨眼,仿佛没料到他会如此对待自己,一时张口结舌,蒋勋趁着这机会,便拉住他道:“出来!先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他看着并不是那等筋肉外露的男子,然而手劲竟奇大,拖着张繁轻而易举地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外间僻静处,张繁方回过神来,因指着蒋勋鼻子道:“你敢骂我?你……还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告诉我哥……我堂哥……”
蒋勋见左右无人,才放松脸色,道:“你如何这样多嘴?是黑是白,葛大人心里有数,你没瞧他并不肯多话么?”
张繁抱臂道:“既然明白是黑是白,如何不说出来?我就瞧不惯那和事老的样儿。”
蒋勋不由又笑起来,点点头道:“你果然是年纪小,你不懂这其中的事儿。”
张繁翻着白眼:“有什么?不过是葛惊鸿怕得罪太子罢了,但没有人能两头讨好的,除非他敢得罪晏王跟世子。”
蒋勋本以为他不懂此中内情,猛地见她一语道破,又细想方才她在里头说的那些话,不由有点儿另眼相看。
半晌里头葛惊鸿出来,因问蒋勋道:“方才里头乱说话那小子哪里来的,我并不曾见你身边儿有这样一个人。”
蒋勋小声道:“不敢瞒大人,我也是才认得的,据说是跟留在云州的斥候张教官有些亲戚相关……”
葛惊鸿自然知道张振的出身,骠骑将军家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这才“哦”了声,并不再追究,只说道:“话虽是没错儿,奈何太难听了,以后多看着他些,这样容易得罪人。”
在齐州逗留了三天,葛惊鸿将众人的口供一一记录在案,又同齐州知府详谈了一番,才又返回云州。
回到王府,蒋勋因带着张繁往内而行,张繁一路聒噪,此刻也不肯停嘴,不停说道:“这会儿世子也不知在不在王府。”又说道:“若我堂哥在就好了,我就不怕了。”
蒋勋本想问他为什么张振在就不怕,他却又喋喋不休追问:“我说了这半天,你为何一句话也不说?”竟不给人插嘴的机会,蒋勋无奈。
两人才拐过小如意门,就见正前方廊下,端端正正卓尔不群地站着一个人。
张繁本正盯着蒋勋,待发现那人之时,吓得魂儿都没了,忙转身要溜走,不料那人探臂出来,一把揪住了后颈衣领,竟生生地将他拉了回来。
张繁挣扎道:“救命!勒死人了!”
蒋勋不知如何:“世子?”想拦住又不敢,挓挲着手干着急,不知赵黼是怎么样。
赵黼扫他一眼,又看手底下百般扭动却无法挣脱的人,冷笑道:“我以为呢,京内的侍卫营再不成气候,也不至于选个那样娘气儿的货色在当中,原来果然是只耗子成精。”
张繁闻言停止挣扎,回头怒视赵黼。
只是张繁还未出声,就听见蒋勋道:“世子!”抬手攥住赵黼的手腕。
张繁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