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跟他并不熟络。”
白樘道:“可他却说跟你是极熟的。”
宋姨娘诧异抬头,又迟疑地看了蒋武一眼,才期期艾艾说道:“这个、这个……或许是偶尔我叫丫头去拜托他们在门上买些吃用之物……”
蒋武听到这里,便大大地咳嗽了声。
宋姨娘猛地停口,仿佛知道答的不妥,便有些心虚之态。
白樘冷看蒋武,道:“本官不曾问你话,你倒是敢当着本官跟前儿弄鬼,真当这刑部大堂是好玩之地?”说罢,淡淡道:“拉下去,重打十板。”
两边公差即刻出列,鹞鹰擒鼠儿般将人拖了下去,就在门口上掀翻在地,噼里啪啦,又狠打起来。
这刑部的棍棒自是别有一番滋味,蒋武虽想强撑,却仍忍不住哀哼数声。
此刻,宋姨娘便眼珠乱转,似想回头看他,已情不自禁流露出了几分关切之色。
白樘叫对蒋武用刑,一为惩戒,二来,却也是敲山震虎,如今见宋姨娘是这样,心中所想越发笃定了。
白樘不理外头蒋武,便对宋姨娘道:“继续说来,——你叫丫头去门上买物件儿,便跟他相识了?”
宋姨娘因方才不慎漏了口风,又见蒋武被痛打,于是不敢再说。
白樘察言观色,便不再追问,只又道:“是了,本官还要同你说一件事,方才蒋经蒋武两人都招认了,原来那蒋义并非远走高飞,而是被统领杀死了。”
宋姨娘闻听,愣了一愣,却也并无格外震惊或者伤怀之意,白樘道:“怎么,你不觉着意外?莫非你早就知道了此事?”
宋姨娘耳畔听着那棍棒打在肉上的声音,心惊肉跳之余,便有些神不守舍,听白樘这般问,才勉强打起精神来,道:“妾、妾……”
白樘不等她说,便又问:“是不是有人告知于你?是谁同你说的?”
宋姨娘张了张嘴,眼底透出几分慌张,犹豫了会儿,终于道:“是……是统领那次……喝醉了酒自行同我说的。”
白樘道:“说清楚些,是在哪一次。”
宋姨娘竟说不上来,只道:“妾……委实记不太清了。”
堂上寂静,外头打板子的声响跟蒋武的痛呼此起彼伏,宋姨娘的脸也越来越白。
白樘将手上的卷宗翻了两页,淡淡问道:“既然如此,先前本官问起你可知蒋义下落,你为何说不知?”
宋姨娘停了停,才道:“原本、是妾身太害怕了……不敢说。”
白樘道:“你曾供称,你跟蒋义原本毫无瓜葛,蒋统领正因知道此点才不曾为难你。那本官且问你,统领若相信你,自然不至于再杀了蒋义,他既然杀了蒋义,自然是因无法忍受你们苟且之事,他肯下这般狠手,难道还会轻信你的片面之词?”
宋姨娘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白樘冷哼道:“你这恶毒妇人,你之供词分明前后自相矛盾,如今还要继续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么?蒋府众人多供称,你跟小厮不清不楚,只怕你跟蒋义之事是真,你不过用狐媚之术哄的统领饶你性命,实则你处心积虑想为蒋义报仇,故而才伺机杀害了统领,是也不是!”
宋姨娘叫道:“大人,妾跟蒋义的确并无任何苟且之事,何况统领甚是宠爱妾,妾又怎会恩将仇报?”
此刻,公差便把打过板子的蒋武拉了上来,蒋武满面冷汗,跪在地上。
宋姨娘见状,不由又回头觑了过去。
白樘便看蒋武:“你可知罪了?”
蒋武称是,白樘慢声道:“甚好,如今宋氏坚称她跟蒋义并无苟且,你且把方才对本官供称等话说来。”
蒋武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白樘把书吏递过来的供词轻轻一扬,道:“本官提醒你,你方才所说都记录在案,若还敢在本官面前弄鬼,便是藐视公堂。”
蒋武叹了口气,垂头道:“小人、小人并不敢……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