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他残忍酷烈,好不容易捉拿归案后,便把他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受审,期间十八般的刑讯轮番上场,自是吃了若干难以想象的苦头,是以这王典对白樘恨之入骨。
本来王典是要秋后处斩的,谁知恰逢天下大赦,便白捡了性命,不多时,又从京城刺配转到了鄜州大营。
这一次逃狱后,王典本要远走高飞,谁知才出鄜州,就听说刑部派了人前来,他仔细打听了一番,便猜到来者正是白樘。
王典闻听此信,大笑道:“真真儿是天助我也!”
原本京城是白樘的地界儿,王典虽有心报仇,却也不敢去硬撩虎须,如今听闻白樘来到鄜州……他好歹在鄜州地呆了这两年,且心中对白樘的憎恨之情炽烈之极,因此自觉有机可乘,他竟不肯离去,反偷偷地潜了回来,暗中便将白樘在鄜州城的种种都打听了清楚。
王典因极了解白樘为人,知道他定性冷心,等闲断然不会做什么多余之事,可却对素闲庄的一个小丫头别有不同。
王典正谋划该如何对付白樘,因寻不到合适的动手之机而犯愁,因知道了此事,只觉柳暗花明!
正这两日白樘将要离开鄜州,王典自觉机不可失,于是便乔装改扮来到素闲庄,意图挟持凤哥儿,摆布白樘!
第33章
话说王典为报复白樘,便想出这一条计策来,不过他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件事。
这日清早,王典便往“大小姐”的房中而来,推门而入,拐到里间,却正见一个小丫头子站在梳妆台前,手中拈着一朵珠花,比在鬓角,整个人似在出神。
这女孩子猛然抬头间,看见王典进门,一惊之下,手中珠花便落了地,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睁大双眸看着王典,嘴唇动了动,却只说道:“我、我……”
王典见是这般情形,自以为是吓坏了而已,当即上前捉住,口中笑道:“小凤哥儿,你不必怕,我不过是想借你做一件事儿而已,你只乖乖地便好。”说着,便拉扯着往外而行。
这丫头慌里慌张,便道:“你是谁?想做什么?我、我不是……”
原来这女孩子自然不是云鬟,却是程晓晴,她昨晚上被拉回房中,因都湿透了,露珠儿便把自己的衣裳送过来一套给她换了,虽是旧衣,却比她先前穿的那件儿不知好多少,晨起又略整理了一番,自不是昨日那蓬头垢面的模样了,也颇看得过去。
程晓晴一夜无眠,思来想去,一大早儿上便偷偷地过来,想找着云鬟,好歹再仔细地求一求,谁知自然是扑了个空,阴差阳错,竟又给王典堵了个正着。
程晓晴因见王典身着仆人服色,起初还以为王典是来赶她出去的,又怕方才自己在房内的举止给云鬟知道,心思慌张之下,忙要辩解……
谁知话还未说完,王典皱眉又道:“小丫头,只要你别吵嚷的叫人心烦,老子或许会饶你性命。”
程晓晴听了这样一句,吓得乱颤,又看向王典,这才知道此人不是奴仆,事情不妥当了。
且说这王典押着程晓晴来到花厅,便见陈叔林嬷嬷等都被捆绑在此,——原是王典的两个同党所为,此刻他们两人却在内宅各处,翻找搜敛各色财物。
陈叔等见程晓晴也被捉了来,自也诧异,王典把程晓晴往前一推,道:“你们当自个儿不说,我便找不到这小丫头了?还说什么她不在庄上?”
陈叔跟林嬷嬷闻言大惊,林嬷嬷毕竟是妇人,露珠儿又小,从未见过这种场景,一时呆呆愣愣地反应不来,更不敢多嘴。
陈叔一怔,却知道是这贼错把程晓晴认为是云鬟了,陈叔并没那许多弯绕心思,本能地才要否认,忽听程晓晴道:“陈叔、他、他是在房内找见我的。”
陈叔不觉诧异:“你、你说……”才要问程晓晴是说什么胡话,却见她又转头看向王典问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声虽微弱,却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