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夏夏惊道,“他不是早出国了么?”
“前几天说在国内接了个业务才回的国。”舍友的语气里透着兴奋“你俩大学关系那么好,怎么他来你也不去?我跟你说啊,人现在可是在业内混出了大名堂了,黄金单身汉。你个母胎solo不要去见见?”
“·你有点过分了哈···”什么母胎solo。
“一句话,去不去。”
“·····”
“当你默认了。”啪,舍友挂了电话。
☆、第9章
在大学时期,顾听夏最害怕见到两个人,一个是专业课教授刘老师,还有一个就是尹一桉。
刘老师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的课,你一不留神就会挂科。而尹一桉的可怕之处,在于他总是能让你莫名其妙的对他言听计从。
尹一桉是顾听夏大学时期天文社的社长,在顾听夏被“繁重”的床上课业折磨的死去活来时,尹一桉却成功的让夏夏这个懒癌怂包做了自己两年的跑腿小跟班。他们的日常几乎是这样的:
刚认识尹一桉时:
—夏夏,社团要···你能不能去一趟五道口?
—好的社长。
···(一段时间后)
—夏夏,我厕纸没了,你能不能去盛兴广场帮我买两卷纸
—这个,我最近很忙,要不要找其他人?
—要考试了吧?你的画需要我··?
—好的,社长
···(很长时间后)
—夏夏,我干洗店的外套帮我去拿一下,谢谢哈。
—无力反驳的某人点头
—乖~
···(若干时间后)
—水
—温的还是开的,甜的还是咸的,玻璃杯还是纸杯?
—跟了我这么久这点不知道?
—喳
所以,当尹一桉出国的时候,得到解放的顾同学差点没花车十八里相送。然而这会,无良的舍友居然让她去参加这种同学聚会,这不是逼着她再次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大学日子么。无论如何,我们根本无法拒绝任何人任何事的顾听夏同学还是去了。
从古至今,同学聚会这种微妙的东西,之所以能被组织起来,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有同学发达了,大家去沾沾喜。第二种,组织者发达了,让大家去沾沾他的喜。至于顾听夏要去的这次聚会,可以算是两种情况都全了。
举办的人,叫薛博文。现在是某杂志的知名摄影师,最近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三环内开了一家画廊,一时间可谓是风头无量。在他成功之际,可没少忘了像顾听夏这种还在帝都周围打拼的亲爱的同学们。
如果说,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会上有可能会有点真情实感,大学的同学聚会上,那只剩下没出息的默默无语,有出息的高谈阔论了。大家都是没什么交集的大学同学,又在同一个领域,相聚在一起,不是为了攀关系还是为了什么。
顾听夏身处这种环境里,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刷着手机。倒是她身边的舍友心血来潮地问了她几句“夏夏,听说你现在在江里,做什么?”
“画点漫画。”
“哇,真当漫画家了?画的什么呀,我看看”舍友作势拿出手机。
“这个”夏夏尴尬地笑了笑。“没事,画的不好没关系,大家不都是这样。”
“····”
正巧这时,薛博文走到她们桌前,夏夏桌上寥寥的几人见到薛博文,一下都从浑噩中惊醒,纷纷站起身和他寒暄。薛博文不停地来回扫视眼前这桌人,似乎在寻找一两个熟面孔,看到夏夏他停了下来
“顾···”他指着夏夏想了半天。
“听夏”
“可不是么?”薛博文恍然大悟道“大学老跟在尹一桉后面那个”。
“是的”夏夏强作欢笑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