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人。”老妇人对答如流,竟不需回忆思考一般。
“朱忆林……”朱朝润才回过味来,这名字取得够不要脸的。
“你家姑娘没告诉你我并未碰过她么?”朱朝润有些恶趣味地想看对方能把瞎话圆到何时。
哪知妇人并没有表现出他所期待的惊慌之态,仍是无半刻犹疑地答道:“姑娘知道您会生疑,特意嘱咐过若您问起此事……”妇人回头望了眼守在门外的侍卫,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爷一眼。
朱朝润挥手对侍卫道:“先退下。”
他知道此二人不是善类,但凭一个老妇和一个幼童之力能奈他何?
妇人见旁人都退下后才接着说道:“十年前有一夜您酒醉宿在姑娘房里,第二日方走。不知您可还记得?”
朱朝润心里一慌。他当然记得,当时他被父皇误会,母亲又因替他求情被禁足,苦闷之下喝多了闯入自己为林咏珍购置的京郊别苑。他记得自己分明是与她和衣睡下的,并未发生什么,第二日醒来时也是衣衫齐整的模样难道酣睡之日被她……朱朝润只觉浑身一麻,胃底泛起一阵恶心。
妇人继续道:“便是那夜了。”
“谁派你们来的?”朱朝润被往事搅得失去所有耐心,目光冷冽,杀气四溢。
“民妇一开始便说了,是林姑娘差我来的。”老妇低头作答。
朱朝润已乱了心神,“她病重也离不得你照顾,你先回去吧。这孩子留下便是。”
老妇应声后倒退而出,孩子依恋地唤她:“婆婆 ,不要丢下我。”
老妇不为所动,瞪了小孩一眼,小孩害怕地跪在原地不敢再吱声。
前脚妇人刚走,后脚朱朝润便派了武艺高强的亲信暗地里跟了过去。
如今房中只剩下太子爷与满脸惊惧的小孩。
“过来说话。”朱朝润伸出右手,修长身躯的黑影笼罩着双膝跪地的男孩。
孩子温顺地起身,走到朱朝润跟前。
那老妇城府颇深,怎么也问不出头绪,倒不如从小孩下手,教得再滴水不漏终究只是个孩子。
朱朝润假意慈爱地问道:“是谁让你过来的?又是谁教你们的那些话?”
男孩咬了咬嘴唇,望着朱朝润内含暗焰的笑眼,语气坚定地道:“是娘亲。”
“那咱们就聊聊你娘亲吧!”朱朝润转身将房门关上,屋子立时暗了许多。朱朝润又将遮窗的竹帘放下,整个屋子不见一丝光亮。最后不很熟念地点上火光腥红的蜡烛,烛光闪烁,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如怪兽一般。
男孩恐惧的神情更甚。朱朝润趁他心神不宁时追问道:“你娘亲患的是何病症?”
“去岁寒气侵体伤了根本,又日日不思饮食,加之染上痨症……”男孩说到此处竟挤出两滴热泪。
朱朝润差点没忍住拊掌赞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长大了要祸害人间对他而言岂不是易无反掌,断不能让他长大。因要杀他而有些许歉意的太子爷对男孩露出更加温馨的笑容道:“那你带我去看看你娘亲吧?”
“您千金之躯,娘亲的病会传染的。”男孩可能过来一路上太久没饮水,渐渐挤不出眼泪。
“会传染?她莫不是把染上痨病的你派来害我的吧?”朱朝润唇角一勾笑,掏出随身短剑蹲身将剑尖抵在男孩的脖颈。
男孩吓得倒在地上,脚尖疯狂蹬踏着冰凉的地面,四肢撑地,飞速往门口倒退。
“知道害我是什么罪么?”朱朝润继续威胁:“是死罪。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谁派你们过来的?有何目的?”
男孩没有说话。
朱朝润又道:“犟着不说话?非要逼我对你一个小孩子上酷刑么?你听过受刑之人的惨叫声么?那叫一个锥心。”
正当朱朝润以为自己已经攻破对方心理防线时,男孩突然不再害怕,站起来一步步向朱朝润靠近,目光悲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