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南德女士生日前一天,君浣宣布,他要带自己的女友见家长。
费迪南德女士生日当天就在周六,温礼安唯一有时间的大约也就是周六上午了。
那是再寻常不过的周六,他从网吧回来,费迪南德看了他一眼说礼安你去换去年妈妈给你买的衬衫,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哥哥的女友。
关于哥哥那位女友,据说是天使城能念上大学的女孩之一,还是学校的优秀学生,虽然这所学校只有五十名学生,但该所学校出过联合国青年大使,这恐怕是费迪南德女士让他换一件衣服的最重要原因吧。
按照费迪南德女士的意愿换上那件看起来只有马尼拉人才穿的起的衬衫,费迪南德女士又和他说礼安去把小查理接回来,再过一会午餐就开始了。
一出门,赤色小路另外一端有一对年轻男女远远走来,一看那男的走路的快活劲除了他那傻哥哥也没谁了,至于那女的——
眯起眼睛,身材不错。
没去理会那对男女,温礼安朝赤色小路的另外一头,那一头连接着海滩,小查理和他的伙伴们一天到晚往海滩跑。
这一天,天气好极了,这个岛国的天空一到夏天就像水洗一般,湛蓝的天空下是湛蓝色的海洋,海洋连接着褶褶发亮的白色沙滩。
沙滩上,十几个孩子在瞎忙乎,拉着飞不起来的风筝一路奔跑着,那跑得最慢个头最小的就是费迪南德家的小查理。
一排排椰子树像天然的帐篷,温礼安站在其中一颗椰子树下,费迪南德女士说了,不要错过午餐时间。
他好像很久没做出让费迪南德女士不高兴的事情了,费迪南德女士可是因为“礼安哥哥”“安吉拉”承受很多赞美,让她生气就当是她承受赞美后的代价。
背靠在椰子树上,闭上眼睛,打在他脸上的海风很柔和。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礼安。”
那声礼安饱含骄傲喜爱,也只有他家的傻哥哥才会把这样的傻劲十年如一日延续着。
睁开眼睛。
天空海洋组成一望无际的蓝,蓝得让人眩晕。
在眩晕中,有两抹人影走向他。
“礼安,这是我常常和你提起的小鳕。”
那个温礼安听过不下一千次的“小鳕”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乌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还有……
目光落在那唇瓣上。
采光极好,那一瞬间——
原来她长成这般模样,原来她长的这般模样。
背过身,去找寻小查理,他得把那小家伙带回家。
他那傻哥哥跟在后面,语气沾沾自喜。
“礼安,小鳕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就是眼光太糟糕了,怎么看上费迪南德家的大儿子,要知道这家的女主人很难相处,还有……
还有,梁鳕,你曾经亲过这家人二儿子的嘴唇。
闭上眼睛,温礼安尝到人生中的第一道苦涩。
她的名字他是从别的男人口中听到。
“她叫梁鳕。”
2000年到2004年间隔四年,隔了四年,温礼安见到那位穿着白色尼龙裙的女孩,女孩的名字叫做梁鳕。
女孩还有一个身份,君浣女友。
2008年,初夏,哈德良区,下午两点四十分时间。
头顶上的铁皮屋顶让周遭宛如置身于桑拿室,温礼安坐在半截楼上,他背靠着的那堵墙衔接着从哈德良区通往鱼鲜市场的小巷,哈德良区的房子隔音设备十分糟糕,从小巷处经过一只老鼠都可以一清二楚。
再过十分钟,小巷就会传来他所熟悉的脚步声。
五分钟过去,有人在拍打他的窗户,那是塔娅的弟弟达也。
达也在他窗前哭诉他的塔娅姐姐被抓走了“礼安哥哥,你快去救塔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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