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奸细的手段,抓现行绝非上策。”凉凉瞥一眼花宏熙。
“……呃?那什么才是上策?”愕然一怔的花宏熙忍不住追问到。
而接过程林奉上的热茶轻啜一口的丰俊苍,顿了一下方才淡淡道,“反间计!”
短短三个字,令花宏熙正自程林手中接过茶杯的动作一僵,瞪得大大的眸子中满是惊异之色,唇角微僵间忍不住凉凉暗腹,算你狠!
而却说将两人不咸不淡的对话听在耳中苦笑在心头的李瑾芸不觉莞尔,正巧掀帘看来的香玲与那厢正同她频频使眼色的香巧相视点头间唇角微扬。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香玲与香巧的那点子小心思又哪里逃得过丰俊苍锐利的寒眸?
同花宏熙相携跨入里屋的丰俊苍,便见早已被香巧扶着靠坐起来的李瑾芸正柳眉弯弯的看向两人,直叫丰俊苍俊颜上的刚毅冷硬的线条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而将两人神色交流间的那抹情意绵绵看在眼中的花宏熙,唇角微扬间噙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款款落座。
“王妃可有感觉好些了么?”忙着执手把脉的花宏熙忍不住眉头紧蹙的问。
“除了身子虚乏无力外,酸痛之感已经消解很多了。”说着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的瞥一眼神色肃然凝重的丰俊苍,顿了一下方才眸光微闪的问,“可是脉象上有何异样么?”
“那到不是。”连忙轻轻摇头的花宏熙手下的动作一僵,乘机换左右再来细细把脉,而眉头亦是深锁到令人不免心底发毛。
虽然李瑾芸看真切心思流转间凭添几多怀疑,然背对他的丰俊苍却是毫无所觉,倒是李瑾芸波光粼粼的水中那么一闪而过的凝重之色却是令他心下暗沉。
“阿芸,你该不会是又瞒了本王什么吧……”
“哪有?”面色上始终温婉沉静的李瑾芸不露声色的同他轻轻摇头,“况且有阿熙在,不是么?”
李瑾芸说的意有所指,丰俊苍冷眼一瞥,顿觉如芒在背的花宏熙不禁苦笑连连,“都说过了,王妃阳气损耗过盛,须得静心好生调养,需要的是时间啊!”花宏熙刻意强调的扬了扬声。
“只怕是时间不等人,有些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不得不为了……”深深的瞥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朱唇轻启的李瑾芸意有所指的道。
“可是又出何事了?”环臂抱胸的站定床榻旁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
“辛统领已经快马加鞭带人赶来了,而且还在中途救下了被人给掳走了的李诗琴,不日便会抵达,不过,我担心皇后与太后若是得知消息会再生事端,所以想着要薛掌柜出面将人藏起来,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无论太后与皇后如何想逼,阿苍你与外公也都不会作难。”
“如此主意倒是不错,不过,薛掌柜的目标现在来说也太过扎眼,毕竟城南行宫中就有不少侍卫识得他,还是另选他人吧。”
“阿苍可有更合适的人选?”眸光微闪的李瑾芸莞尔一笑。
“这事交给孤狼着人去办。”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丰俊苍寒眸锐利了几分,“阿芸你最好还是听话,安心静养才是首要任务!”
“王爷所言不差,好生休养才是王妃您现下的当务之急,至于其他,于您的身体安康来说,那什么的都是浮云!”缓缓收回把脉的大手,花宏熙不置可否的同两人微微颔首。
然而,花宏熙的话才方落,急色匆匆而来的程林便是连忙拱手行礼,“禀王爷,王妃,大夫人请花少主到东院一叙。”
“咦?可是大舅爷又怎么了么?”猛然起身的花宏熙忙不迭随着程林的脚步快步而行,边略发狐疑的问。
却说直到他火急火燎的背影消失良久,安然静坐相对无言的丰俊苍与李瑾芸方才忽而相视苦笑。
“大舅的情况还是那样吗?”
“以阿熙的诊断来说,并无好转,虽然暂且控制住了蛊毒,但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