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祁靖白。她随手拿了杯桌子上的制剂,手一松,这幅耗时她近半个月的价值连城的画作顷刻间毁于一旦。
卧室里男女暧昧的喘息声隐隐约约传出来,以前有过不少风言风语,可苏卿从来都是一笑而过,她怀疑谁也不会去怀疑对自己百依百顺又娇宠无度的祁靖白,更何况传言的对象还是自己当亲妹妹一样带了十年的廖子鱼。
苏卿从摆台上拿了她送给廖子鱼的雕刀,雪白的刀刃在她手指间活了一般飞快的转动着。苏卿唇角一勾,走到门前凌厉的一脚踹去,半掩着的房门撞在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卧室里的粗喘呻/吟蓦地戛然而止,接着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人惊呼一声瞬间分开。
“苏,苏姐?”
廖子鱼看到来人是谁,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苏卿怎么会来这里!她不是应该在祁家忙今年的玉雕吗?
祁靖白俊朗的面上慌乱一闪即逝,一向注重仪表的他胡乱裹了大衣迅速的从床上窜了下来。
“苏卿,你听我解释…”
“啪!”
一声脆响,祁靖白俊脸被打的偏到了一侧,接着毫不留情的一拳狠狠的挥向了他的小腹,可祁靖白连躲都不躲,黑眸中满是仓皇的惊慌和狼狈。
“放开。”
苏卿没什么表情的眸子落在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上。
祁靖白却不敢放手,那么大个人,面对比自己矮上一头的苏卿却露出了脆弱又哀求的神色,“苏卿,我可以解释…唔!”
祁靖白闷哼一声,尖锐的刀子已经没入了他的小臂,刀刃一出,鲜血顷刻间涌了出来。
“不要!”
廖子鱼尖叫一声,这个亲妹妹般跟在苏卿和祁靖白身边十年之久的女人,此刻脸上全没了往日对苏卿的仰慕和讨好,疯了般冲过来一把把苏卿推到了一边。
“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情难自禁勾引的他,不关靖…祁大哥的事,苏姐你原谅我们一次…”
廖子鱼眼中恐惧,哀求的看着苏卿。
苏卿的脾气很温和,鲜少有发火的时候,可一旦怒极就冷漠到六亲不认,这次对着同时背叛了自己的两人自然没了一丝平日里的大度。她扯过衣不蔽体的廖子鱼抵在墙上,轻薄的刀刃划在她的脸上,眼中有水光一闪即逝,快得让人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好啊,我原谅你们,那你说你是用这张漂亮的脸来求我原谅,还是…”苏卿视线落在廖子鱼抖得厉害的手上,“…用你这双跟我学了十年的手?”
“苏卿!”
祁靖白忍着剧痛匆忙伸手来挡,还没碰到苏卿,那刀刃又贴在了廖子鱼的喉咙上。
“或者干脆用命来还吧,你死了,我肯定不会再伤他。”
廖子鱼吓得不停的发抖,眼泪蜂拥着落下来,“不,不要,求你了,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靖白…救,救我。”
苏卿绝情起来什么事情都敢做,祁靖白痛苦的闭了闭眼,“小卿,有话好好说…是我对不起你,跟子鱼没关系,你放开她好不好。”
两人彼此维护的话让苏卿稳稳的端着刀的手不自觉的一颤,廖子鱼惨呼一声,喉咙上顿时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苏卿住手!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别冲动!”祁靖白焦灼的大吼。
闻言苏卿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愤怒,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原来为了别的女人也可以做到视死如归,她半真半假的笑道:“我如果说今天非要要了她的命呢?或者说,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祁靖白脸色一僵,白着脸没有吭声,廖子鱼脸上顿时露出屈辱绝望的表情,情绪瞬间崩溃了下来!
“有本事你就真的杀了我!有你偿命我就是死了也值了!你整天就知道关在院子里雕你的石头练你的手艺,靖白也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