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眼神,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口了。
倒是严老太太嗔了严栋一句:“这是你媳妇儿,不是你那些部下,你就不能软和一点?”
然后转向严夫人,“我知道这次是你委屈了,可是事关我们严家的香火,我还是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做主答应你,那个孩子回来以后,原本属于你们母『女』几个的一切,仍然都属于你们,只有我的一应『私』房,是留给他的,毕竟是我坚持要认他回来的。这样,你还觉得委屈吗?”
严夫人不想司徒玺认祖归宗,归根结底在于害怕他将来会继承严家偌大的家产,以致自己母『女』在严栋百年之后,落得个什么都得不到的下场。至于说恨司徒玺的母亲,她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恨,毕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毕竟司徒玺的母亲早就不在人世,恨一个死人岂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她是新近才知道他们母子存在的,他们的存在,从没对她之前的生活带来过什么影响,真要说恨,她心里其实恨严栋还多一些,只是她顺从了他一辈子,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现在她既已得到了严老太太的保证,心里也深知只要他们母子坚持,自己母『女』几个就是再反对,也是不可能改变他们母子心意的;而且看司徒玺的样子,压根儿就没有回来的意愿,说不定他们母子在这里设想得好好的,他那里依然说什么也不肯回来呢?毕竟他现在也算得上是功成名就,回不回严家,又有什么关系?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先答应下来,那样除了能讨得老太太欢心,以一个顾大局识大『体』的受害者形象让老太太对自己心生怜惜,也能先一步堵死了严栋将来立遗嘱时有可能会分很大一部分遗产给司徒玺的念头!
这么一想,严夫人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咬了咬唇,作出一副委屈又不敢太委屈的样子对严老太太说道:“妈,我委屈的并不是那个孩子会回来继承家产,我委屈的是,将军竟然这么多年都瞒着我,现在事『情』说开了,也没想过要先问过我的意见,难道我就真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吗?我今天也看见那个孩子了,生得跟将军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显然是将军的亲生儿子无疑了,既然是将军的儿子,自然也是我的儿子,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视他如己出的!”
严老太太就满意的点了点头,严栋的神『色』也舒缓不少,虽然心里在苦笑,他们在这里计划得再好又如何,摆明了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那个孩子,他压根儿就不想回他们家来,不是『欲』擒故纵的不想,而是真的不想!
【104】 混乱
自那天去过严家之后,司徒玺的『情』绪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以夏小舟对他的了解,又岂能感觉不到他心里的波动?事实上,她自己心里也是心疼夹杂着愤怒,很不好过,心疼的是司徒玺因为严家人忽然找上门,被迫将原本至少已经表面结痂的伤口拿出来,被迫再难过一次;愤怒的是严家人实在太过分,非要将他的伤口再次撕开,还要往上面撒一把盐,他们就那样一直对他不闻不问不行吗?
尤其是严栋,可以说司徒玺和他母亲人生里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他而起的,他明明就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了那么多年,甚至还逼死了司徒玺的母亲,现在却又以一种闯入者的姿态,强『硬』的闯入了司徒玺的生活当中,还巴巴的在那里异想天开他回认祖归宗,这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夏小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司徒玺,虽然知道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但她就是没办法让自己不心疼。
她想来想去,觉得眼下对他来讲,最好的安慰或许是他们能有个孩子,那样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真正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说不定心态就会大不一样了呢?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本来他们两个年纪就不小了,就算没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