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头,把记忆从脑海暂时删除,眼前的男人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命令。
“是时候了。”他不觉地脱口而出。
男人把他的话当成了最后的讯号,也不说话,一步跨出窗外,他像往常一样观察着情况。男人如折断翅膀的鸟从二十楼直直往下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许是恐惧已经将他的五官封闭起来了,然后就听到“咚”的沉闷的撞击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二楼的露台上。
工作完成了。但他的工作还没完成。
他看了眼手表,离十二点还差三十秒,便迅速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一米乘一米的红纸,黑色的文字符号在纸上组成了圆圈包围的五芒星阵,五芒星正中写着男人的名字,广田宏毅。
他把提前准备好的男人头发放在阵中,将男人的血液洒在纸上,快速变换着不同的手印,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不一会儿,只见刚刚跳下去的男人无预兆出现在房间半空,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一种不可思议的透明感,而且脑袋变得四分五裂,像一朵绽放的彼岸花。
“你对我做了什么?”男人愤怒的声音不知从他身体哪里发出,空灵且可怖,“你对我做了什么?”
“嘘。”他无暇顾及男人的怒火,依旧自忙自的从包里掏出几张黄色符咒,将红纸折好后塞进不锈钢保温瓶里,用符咒将瓶口连接处细细封好,看着男人的灵魂也随之飘进瓶里才长舒一口气,露出难得的微笑。
“感谢你的大力协助,广田君。”
他走了一遍房间,细细检查是否有未擦拭指纹的地方。门上有“外出请随身携带好房卡”的提示牌,他没拿房卡,走出房间。门完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