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公爷,整整两年未走出阴影!”
贺老夫人开始打同情牌,说的婉转动人。
贺老夫人应该庆幸有贺国公这个儿子,否则,贺家早就是一抹尘埃。
贺老夫人的话,无异于一把剪刀,剖开景隆帝封尘已久的心,景隆帝陷入了沉默,没有去看贺老夫人的惺惺作态。
心里不停的懊恼,庆阳是留不住的,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如何能留住。
可惜,庆阳公主到死都无比愧疚的。
“胡说八道!那孤问你,把公主葬在贺家祖坟西北角,又是怎么回事?当初死活不同意,公主下葬贺家,又是怎么回事?你敢说半个假字,孤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戚曜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瞪着贺老夫人。
“别跟孤讲什么亲情,你也配?倘若今日,孤并非太子,你又当如何?”
戚曜问的话十分犀利,一句句堵的贺老夫人一个字也不说不出来,身子一抖,张了张嘴。
贺言绮已经吓呆了,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贺家之前竟然那么对公主,难怪戚曜对贺家无情,肯定恨死了贺家。
贺言绮一把推开了贺老夫人,冲着戚曜砰砰磕头。
“太子殿下,这件事臣女并不知情,求太子恕罪,祖母也是一时糊涂,求皇上开恩。”
贺言绮哆嗦着,这跟自己想的根本就不一样,戚曜和景隆帝都恨死了贺家,又怎么会帮着贺家重新崛起呢。
贺言绮不傻,终于理会过来了,现在也不指望去给戚曜做妾了,能活着走出这个宫门,就是贺言绮最大的愿望。
戚曜嗤笑,“你既甘愿做妾,乐意侍奉于人,孤就成全你!”
贺言绮摇摇头,张了张嘴,“太子殿下……。”
“动手!”
“啊!”贺言绮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大殿,眼前一黑,接着是一阵剧痛。
“啊!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救命啊!”
贺言绮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来回打滚,手捂着脸哀嚎哭泣,指尖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手心,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看的在做的几位,触目惊心,差一点就尖叫出来。
贺老夫人呆呆的望着地上滚落的两颗眼球,愣住了,紧紧的咽了咽口水,身子吓得发颤。
贺老夫人抬眸看了眼景隆帝又看了眼戚曜,冷冽如冰的眸子,直叫人发颤。
“太子殿下……”
戚曜微微抿唇,“贺老夫人还没回答孤的问题呢。”
贺老夫人心一紧,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才好,心扑通狂跳,颤颤巍巍的看着地上来回打滚被拖走的贺言绮。
“贺老夫人,您可认得奴婢?”
这时,一个身影走了出来,贺老夫人一抬头,差点吓的腿软。
“你……。你是?”
那个身影别提多熟悉了,是庆阳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轻幻。
“奴婢正是轻幻,老夫人,您没瞧错,奴婢就是轻幻。”
轻幻慢慢踱步走上前,贺老夫人身子不停往后退,惊恐的瞪大了眼,想不到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奴婢,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轻幻蹲着身子,“老夫人,奴婢不巧,会些武功,奴婢之所以会来,就想看看老夫人能说出什么来?”
贺老夫人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一颗心不停往下沉。
“你是皇上派来的?”贺老夫人总算脑子好用一些,搞清楚了一点事实,就是景隆帝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肯定是庆阳公主身边有人是景隆帝的眼线!
轻幻浅笑,“老夫人,您这么假仁假义,公主若是知道,一定会伤心难过的,是您骗了公主,说表姑娘有了国公爷的孩子,也是您一而再的刺激公主,那些流言蜚语,愧对皇上的话,更是您派丫鬟故意说给公主听,老夫人明知公主身子弱,还故意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