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嘛!”
“还不是这个小混账!”元玺帝一个眼刀飞向正努力将自己缩小并藏到白行简身后的持盈,白行简竟然也让她躲藏,还隐隐约约为她调整了站位?元玺帝觉得这一定是错觉,“气走大学士你就可以不读书了?信不信朕把你扔进翰林院去关禁闭,抄书三个月,不准吃毕罗?”
凤君听得都肝颤:“重新请个大学士就是……”
元玺帝向他一望,凤君立即闭嘴。非让团团退学昭文馆,单独找大学士做储君夫子的是凤君,现在把人气跑说不用追究的还是凤君,当着女儿的面能不能有点原则?一当爹就软成这个性格,元玺帝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八辈子没当过爹似的。
持盈在白行简身后颤抖,声如细蚊,犹带颤音:“是我不懂事,气走了大学士,母上罚我好了。”说得是白行简在荒园子里教她的话,若问陛下责问,认错即可,不可狡辩。
元玺帝一愣,做好了汤团儿抵死狡辩的准备,居然跟想象的不一样,造成她憋了一路的火没处发,哑火了:“嗯?真的知道错了?认罚?”
持盈继续打颤:“团团做错了……”是否认罚呢,认罚的话万一真给关到翰林院,跟一帮酸气冲天的老儒朝夕相处三个月,她会整个人都酸掉的。犹豫不决时,她视野里站在斜前方的夫子袖角似乎动了动,然后夫子的手伸了出来,素白的手,做了个微微弯曲的动作。持盈会意,接着可怜兮兮道:“请母上责罚。”
大学士被持盈和白行简联手欺负走了后,一路披头散发到元玺帝跟前告了御状,当然主旨是控诉白行简越俎代庖、妨碍教学、歪曲事实、以公谋私等一系列罪名,元玺帝听完后深知此事因持盈而起,白行简断不会狗拿耗子这么没人品,但大学士不方便控诉储君,便拿白行简出气,因此在元玺帝心里,持盈才是罪魁祸首,一切纠纷的源头。一心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孽障,还没来得及思考惩罚的具体措施。万万没想到持盈跳过了某个环节,直接认罚,熊孩子竟不按套路走,元玺帝措手不及。
缓下一口气,元玺帝道:“认罚便好,稍后再收拾你。”说完便旁若无人同凤君问话,“外使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完美地处理好了,我们回宫边走边说吧!”凤君巴不得赶紧拉着女帝娘子回后宫一边做不可描述的事一边给她讲政治,但他表现得一本正经,深谙诱惑之道。
“也好。”元玺帝点了头,便起身,由凤君携她下殿。
冯聊非常想刷一下存在感,这样子被无视,大殷陛下对她一句话都没有,回国后怎么跟国君交代?
元玺帝与凤君携手,即将走过身边时,冯聊当机立断,横身挡在二人路前,弯了弯腰:“请问陛下对卿歌阙怎么看?”
☆、第42章 生了也白生
在海边逗留了一月有余,东海驿站送来了加急书信。太上皇与皇太夫欲将权柄全权交托,以便他们二人巡视北府。东海这边早送了书信回京,告之凤君下落,所以两人便迫不及待招我们回京,以便他们离京逍遥。
我私心并不愿意仓促带姜冕回京,毕竟他的认知记忆里,还一无所有。所以我是打算陪他在海边多呆些时日,寻找他这半年间的过往痕迹。
这一月来,终于使得他打消了对我的忌惮和顾虑,不再觉得我是个危险而觊觎他的家伙,好不容易有了些成果,京中书信一封急过一封,仿佛十万火急。
“你们要走了?”饭桌上,阿仙仿佛不习惯,有些依依不舍问。
“我们夫人家中急信相催,不得不早些启程返京。”萧传玉一面作答,一面也不忘自己的计划,“这些海鱼,也不能再搁置,需尽早贩入京中。”
“爹爹?”小宝嘴馋,奈何喂他吃饭的便宜爹爹正走神,筷子夹着鱼块险要掉地上。
小宝的便宜爹爹被唤醒,却依旧忘了顾及小宝,反而低声问:“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