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家族的记载之中应该也保留了,我死亡的时候也没有追求到我想要的真相,这一点或许多少会让你们有些失望。”
“这”
间桐脏研的脸上带着错愕和浓郁无比的失落。
“当然了,孩子们,还有个更坏的消息我要告诉你们。”
阿德罗松叹了口气,看着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的哈莉镜,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生前确实也使用过父亲以母亲之名制作的这个镜子,但仅仅一两次而已,你们使用了这样的圣遗物,却召唤出了我,而非是召唤出父亲,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抬起了头,看向了自己的后代们。
“父亲,不打算回应你们的召唤了。”
阿德罗松此言一出,间桐家的三个长辈顿时如遭雷击,两个孩子也微微瞪大了眼睛。
“为,为什么?”
间桐脏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为什么劳伦斯祖先不愿意回应召唤?”
将劳伦斯召唤出来,是间桐脏研和间桐家其他成员一生的愿望,但现在居然说,劳伦斯不打算回应他们的召唤?
“父亲的来历和能力,只会比你们,还有我想象中的更大,大到了哪怕是我,都只能窥得父亲的一角的程度。”
阿德罗松耸了耸肩。
“而且,我差不多也清楚了,父亲为何不愿回应你们的召唤了。”
“父亲他,对这条血脉,已经彻底的失望了。”
“啊”
间桐脏研听闻此言,捂着自己心脏,半晌没有说出话语来。
“这件事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但确实是属于这条血脉的【罪业】。”
阿德罗松伸出了一根手指。
“瑟利姆,伊沃,这对父子的名声,应该不比我和玛奇里要低。”
说着,他的眼睛中些微露出了些冷意。
“哼一个将自己钉在了家族的耻辱柱上,但其所创造出的恐怖已经无法抹削,更何况他将父亲和母亲的遗物悉数倒卖,目的竟然是购买生命?”
“还有伊沃·佐尔根,明明已经有他的父亲作为警示,其还是参与到了圣杯战争的体系架构之中,根本没有吸取到哪怕一丝的教训,愚蠢至极,所谓的补救一个个的全部都是在逃避。”
“正是因为这对父子,你们的血脉背负了原罪,你们永生永世都要被一个单纯渴望平凡的幸福的怪物所憎恶,而父亲,也对你们彻底失望。”
“就是这样。”
“所以他不会回应你们的召唤。”
阿德罗松·法尔高的话,让整个间桐家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怎么会这样”
间桐脏研摊在了自己轮椅上,再次喃喃自语,表情失神。
我期待了整整七十年,所迎来的结果就是,这个?
“这并非你们的错,但你们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我想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代替父亲,从召唤阵中出现吧。”
“这个事实对你们有些残忍,但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来告诉你们,并非是断绝你们的希望,而是希望你们能够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之中,仅此而已。”阿德罗松有些无奈,也有些痛惜,“我和父亲是你们的祖先,瑟利姆和伊沃也一样是你们的祖先,你们承蒙着祖先的伟大与优秀,自然也要承担祖先的罪恶和愚蠢。”
“一切都是相对的,你们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优秀和骄傲,不要再犯错或许那样的话,父亲才能在某一天,收回自己的失望吧。”
轻轻一叹,阿德罗松只能如此说道,也算是安慰和宽解吧。
但间桐家当代的两个男丁还好,已经将这件事当成了自己一生唯一追求的间桐脏研——
放下执念,或者说破碎执念,或许也就代表着生机的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