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许久,末约有好几天的功夫,库尔伽卢和加拉图卢还在路上,不过应该快到了,埃列什基伽勒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一边等着,一边制作枪槛,一边和安那努聊天。
这几天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埃列什基伽勒和安那努在独处。
此间,安那努发现了埃列什基伽勒的一个新的特质。
那就是话痨。
她真的好喜欢问问题,问东问西问这问那,什么都要问一下,她甚至还练安那努每天早上吃什么,吃了东西真的需要消耗魔力吗,需不需要排泄之类的话都问出来了。
安那努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给埃列什基伽勒解答了大部分问题,还有一小部分安那努没见识过的,他就没敢说。
不过,安那努莫名其妙有了一种感觉,也是一种.比较深刻的体验。
埃列什基伽勒,大概,真的挺孤独的。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有如此多的问题。
因为地上的千奇百态,她从未见识过,从出生开始,她就待在了冥界,执掌着这苦寒之地的权能,无法离开。
永远也无法离开。
这里是她的家,她在这里为死去的生命制作监牢,让它们能够安息,而冥界,又何尝不是她的监牢呢?
即便她珍视着这里,发自真心的喜爱着这里,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吧。
当然,安那努也只是这么想想罢了,他毕竟不是埃列什基伽勒,无法切实的体会到这份孤独和这份喜爱,他的形容也终究只能停留在形容的层面,没有办法让埃列什基伽勒真的感受到地上的那份美丽。
等等。
安那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虽然自己没必要去证明些什么,但.
“埃列什基伽勒。”
安那努突然转过了头,看向了那位美丽的冥神,冥界的女主人。
“嗯?怎么了?”
和安那努聊天聊了好几天,埃列什基伽勒的态度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的难以接近和生硬了,而且或许是在安那努那番“她还活着”的言论之下,埃列什基伽勒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总让安那努感觉.她有点迷迷糊糊的。
“这个,就是所谓的‘花’。”
安那努张开了自己的手心,将自己手心的东西,展示给埃列什基伽勒看。
那是两朵花,虚幻的,无法触碰的,只存在于记录和记忆之中的花,一朵是白色的,另一朵是红色的。
两朵花漂浮在安那努的手心之中,出现在了埃列什基伽勒的面前。
“唉?这,花?”
埃列什基伽勒愣了愣,随即便不可思议了起来。
“你说,这是花?但,但这怎么可能?”她喃喃的念叨了起来,“明明除了神,或者你,恩奇都,库尔伽卢和加拉图卢这样的生命之外,没有任何生命可以活着进入冥界,你是——”
“这只是形体罢了。”安那努摇了摇头,看着两朵花的眼神之中却带着怀念的叹息,“但它们确实是花。”
“存在于我的灵魂之中的花。”
“灵魂之中的花.”
埃列什基伽勒看着安那努手中的两朵花,已经完全怔住了。
她停下了自己制作枪槛的手,向前伸去,似乎想要去触碰那两朵花,但——
安那努却后撤了一步。
“唉?.为,为什么?”埃列什基伽勒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两朵花上,却发觉安那努已经离开了,不由自主的已经站了起来。
那就是.花。她从未,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那样的东西。
比关在枪槛中的摇曳火苗还要美,比鳞次栉比的岩石还要美,比——
埃列什基伽勒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
埃列什基伽勒想要贪恋这种美。
“您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安那努不会允许埃列什基伽勒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