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纳大学,找那几位教授商量一下西蒙内塔夫人的病情。”安诺端起汤喝了一口,吃饭时候聊天是意大利人饮食的一大特点,“虽然说......希望不大吧。”
“她的情况太严重了,如果朱利亚斯先生他能够早点发现西蒙内塔的病情,说不定会好很多。”
“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家里面有我。”哈莉把空碗放在盘子里,微笑道。
“谢谢你,哈莉。”安诺摸了摸哈莉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发,一脸温柔。
“父亲,母亲,我吃完了。”小阿德罗松努力踮起脚把碗放在桌子上。
“阿德罗松真棒,过来让父亲抱抱。”安诺对着阿德罗松伸出双手。
“嗯!”阿德罗松张开双臂。
安诺把儿子抱在怀里,揽过妻子:“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现在做的事情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
“我想要的并不是什么远大高洁的理想,只是不想让悲剧再次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罢了。”
“嗯,爸爸是最棒的!”阿德罗松亲了一口安诺。
“你也会是最棒的!”安诺摸了摸阿德罗松的脑袋,微笑说到。
......
第二天一早,安诺就出发了,同行的只有卢斯兰一人。
花费了十天左右,主仆二人终于来到了维也纳。
安诺在这里只逗留了,就带着遗憾和绝望返回了佛罗伦萨。
那些大教授的学识确实渊博,安诺与他们接触学到的东西很多,但是,面对安诺给出的西蒙内塔的症状,这些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教授,也是毫无办法。
无力,无力,无力。
这种感觉始终萦绕在安诺的心头。
他是一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非常讨厌这种无力感。
而且回到佛罗伦萨之后,噩耗还是发生了。
在安诺的马车归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朱利亚斯的妻子,佛罗伦萨的第一美人,那个容貌倾城的十五岁女孩,西蒙内塔,已经离开了人世。
安诺只来得及参与西蒙内塔的葬礼。
朱利亚斯和洛伦佐都没有责怪安诺,毕竟西蒙内塔的情况两人都有目共睹。
但是安诺看着朱利亚斯抱着西蒙内塔的墓碑痛苦,他还是攥紧了拳头。
葬礼上的人很多,除了安诺的很多熟人例如韦罗基奥和工作室的几个师兄弟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围观群众。
毕竟一年之内连续举行婚礼和葬礼的人还是挺罕见的。
费迪诺叔叔的死,让安诺真正的认识到死亡的恐怖。
安娜婶婶的离去,让安诺决定学医,来避免这种恐怖的悲剧。
而西蒙内塔的死,让安诺感觉到的,是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