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我说,朱利亚斯先生。”安诺看着慌乱的男人,心情也是有些低落。
既是为了即将逝去的生命而悲伤,也是为了自己不是那么天才而感叹吧。
或许早就该想到了,自己不可能是全能的。
“我先把您夫人的情况记录下来吧,然后我会去周边几座城市找到那些大学教授讨论一下西蒙内塔夫人的病情。”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种疾病......并不是我可以解决的。”
“在这段时间内,先生,先按照我说的去做。”
朱利亚斯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您说。”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要再去洗礼了,头接触到冷水会使发热症状加剧;白天门窗敞开,盖上被子,在保证温度的情况下让夫人接触到新鲜的空气;多喝热水,一定要多喝热水,而且刻出来的鲜血要尽快处理掉。”
“还有,不要吃水里的动物,不要吃辣椒,尽量只给夫人喝粥,不要放糖。”
安诺叹了口气:“如果这样做的话......我无法救回来夫人,但是,应该可以延长几天夫人的寿命。”
朱利亚斯赶紧点头:“是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劳伦斯。”
安诺摸了摸额头,摇了摇头:“杯水车薪罢了,丑话我会说在前面,西蒙内塔夫人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我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她病的实在是太重了。”
朱利亚斯这个曾经的花花公子沉默的看着地板,突然掩面痛哭。
安诺长叹口气,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纸笔,开始记录西蒙内塔夫人的情况。
晚些,安诺走出朱利亚斯的宅邸,却迎面撞上了洛伦佐。
洛伦佐面色悲戚。
他虽然是败犬,但是确实爱过这个女人。
“西蒙内塔她......情况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失落,眼色无光。
安诺沉默了,在犹豫之后,摇了摇头。
“我需要和其他人商量。”
洛伦佐抿了抿嘴,拍拍安诺的肩膀:“请尽量,去治好西蒙内塔吧。”
安诺看着洛伦佐,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底充满了惶恐,但是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实话:“我......可能无法做到。”
“我知道。”洛伦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是尽力去做吧。”
安诺点了点头,无言的走开,上了卢斯兰开来的马车。
这是一次,注定失败的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