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业,前方可是泰山?”
归途中,项安突然指向前方,向旁边的廖业问道。
“回禀大王,前方确实是泰山。”廖业抱拳答道,和项安一起看向了那远处的巍峨。
项安回过头看了一眼,大部队已经在梓娟的带领下先返回临淄了,剩下了三千军队,以应对突发状况和保护项安的安全。
实际上项安没必要被保护,但是他作为北楚王,有些形式还是必须存在的。
略微思量,项安转过了头:“小业,等到前方,让大伙儿先休息一下吧,你与孤上泰山看看。”
“是。”
项安摸了摸湍驰脖子上的鬃毛,湍驰瞬间会意,步伐快了起来。
项安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壮丽山脉,不由得轻轻一叹。
虽是心血来潮,但是这山,确实勾起了项安的一些回忆。
他的两位父亲之一,秦朝始皇帝嬴政,曾经来到过这里,封禅于此,而且在下山的过程中遇到了大雨,那棵为始皇帝遮风挡雨的松树还被封了“五大夫”的爵位。
抬头看去,项安心底产生了一个的想法。
要不,自己也在这泰山之上来一回封禅?
倒不是说项安自傲,以为这天下的归属已是自己,他更在意的,还是封禅中往往被忽视的,真正的意义。
祭天祈福,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为国家消灾避祸。
打定主意,项安回头,向着追上来的廖业说到:“小业,你现在回去,找一匹快马,给孤往临淄带去个消息。”
“唉?啊是,大王您说。”廖业懵了一下,抓紧调整好状态,聆听项安的命令。
“让卫尉与奉常等人,携八百礼军来泰山,太尉梓娟一并前来;御史大夫项卢,谒者等暂代宫事。”项安继续看向泰山,没在意小业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大大王,您认真的吗?”廖业有些结巴,犹豫的问了一句。
“快去。”项安没有解释,呵斥了一声。
“是!”
廖业赶紧去办了,只是心里有点担心。
古往今来,自尧舜起便存在过泰山封禅的习俗,封禅之事只要有些学识便都了解。
但是前看尧舜,后看始皇,行事泰山封禅的,毫无例外都是天下共主,而项安现在只是个北楚王,占据河水和淮水的下游,以及旧燕国的土地,距离天下共主的距离还有好一段,现在就进行封禅大典......
“算了,大王迟早要成为天下共主的,封禅就算早一些又有什么。”廖业撇了撇嘴,也是放下了担心,反而还觉得项安做得对。
小业离去之后,项安就翻身下马,拍了拍湍驰的脖子,挠了挠湍驰柔软的粉红大鼻子。
“你且在此候着就好,泰山险峻,孤一人上去。”
“咴。”湍驰亲昵地蹭了蹭项安的手,自顾自的走开了。
项安就这么孤身一人走进了泰山之中,沿着前人踏出来的山道,欣赏着泰山的风景。
“岱宗壮美啊......”
项安漫步在平台直道上,感叹的说到。
“感觉......又像回到了关外的时候啊。”
项安放松的笑了笑。
前些天刚下过雨,如今雨后的泰山中,空气格外的清新,项安的眼睛却垂了下去。
项安走着,遇到岩壁就攀爬,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天都黑了,项安走到了一棵树的旁边。
“原来如此,这就是那棵五大夫树吗?”
项安站在大松之下,仰视着虬枝拳曲,苍劲古拙,不由得失笑,踏过湿泥,继续向前。
良久,夜已深了,月明星稀,项安便有些困乏了。
虽然已经贵为北楚王,但项安也并没有矫情,又走了几步,寻到个溶洞,走进去,寻了一处干燥的洞壁,便凑合了一晚。
过了一夜,又至清晨,项安走出洞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