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看着亭亭玉立的两个女儿,他却从来没有参与过她们的成长。
罗曦咳了一声,端起眼前的咖啡,“不用,我还好。”
玛丽见着父女三人尴尬的样子,忍不住为他辩解了起来。
他是一个对科学事业孜孜不倦,愿意奉献生命的人。他的世界太过广袤,容不下家长里短,也顾不上培养子女。在他心里,孩子们待在福利院会比跟着他更好。毕竟那时,他只是一个穷酸的学者,为了莹莹之火不舍追求,哪里能给孩子们温饱?
诺贝尔的奖金他全数捐了出去,半分没留。他不爱财不爱色,他爱的只有他醉心的科研事业。
玛丽说,他除了有头衔和名声,空无一物。他们住的还是普通的房子,过的还是普通的生活,他像是一个朝圣者,为了心中的耶路撒冷,从来都不知疲惫,也从未停下脚步坐享安逸。
罗煦不知道怎么责怪他,因为他根本不懂。他不懂一个父亲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他不懂失去了母亲姐妹俩会如何的脆弱,他甚至连道歉也不懂。他局促的坐在那里,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若要问他做错了什么,估计他也是茫然。
这样的父亲,和她们想象中的差得太远。
你没有办法怨恨诅咒他,因为他确实是失去了一切,为着他心中的理想。
而同样的,她们也没办法毫无芥蒂的接纳他,因为他确实对她们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父亲,该是巍峨的山,该是容纳百川的海,该是在你受到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的盾牌。
可他,空有一个父亲的名头,却从来不懂如何践行父亲的使命。
见完罗峰声后,罗曦让人载着她去了商场,罗煦回家,闷头睡了一晚上。
夜色渐沉,室内温暖的橘色灯光亮起,裴琰掀开她的被子,伸手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