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娘还死死的抓着栏杆,她咬牙,不甘心啊,如何能甘心。
陈月娥握住她的手,哭着说,“娘,我不要他做我的爹,我只想要娘,娘,我们出去跟着福昌县君吧,我们以后一定能过的比他好,没什么不甘心的,只要我和娘好好的不就成的吗?”
甘草也劝,“二娘,您没必要不甘心,就跟月娥说的一样,以后你们的富贵不是他能比拟的,他只会后悔的。”
“好,好……”秋二娘颤抖着嘴唇道,“我听县君的,我要同他和离!”
甘草点点头,“那好,你们在说会话,一会儿我带月娥回去,过两天你就能出去了。”
回去跟玉珠儿一说,玉珠就安排人去找陈大廉,谢澈止住她,同她讲,“不用丫鬟们去,我明儿晌午抽空找他说一说就行。”
晚上用膳时,谢澈把事情跟姜安肃说了一遍,“老师,这事我能解决的,不用再去刑部一趟的。”
姜安肃说道,“成,既然能解决,我就不去刑部走一遭了。”他说罢想了想又问玉珠,“姣姣,那对母女你打算如何?”
玉珠还没告诉家人秋二娘会花丝镶嵌,这会儿就没瞒着,跟家人开口道,“爹,娘,秋二娘会花丝镶嵌。”
姜安肃一个大男人,又整天跟各种案子打交道,自然不知道这花丝镶嵌是什么。木氏却不一样,她开了首饰铺子,这方面肯定是有了解的,一听也是吓着了,“花丝镶嵌?这,这不是已经绝迹的手艺吗?听说就祁州的盛家有位会花丝镶嵌的匠人,每年就做那么十件东西,件件价值连城。”
男人们不太懂这个,都沉默着,就玉珠知道些,跟木氏道,“娘,那等秋二娘出来我安排她们如何?”
木氏笑道,“行行,是你救的人,你说了算。”看看她家姣姣多厉害,路上随便救下一对母女,竟得花丝镶嵌的手艺。
谢澈翌日一早就去找到陈大廉,陈大廉和苗氏都在铺子里,两人刚成亲就开了首饰铺子,苗家就是做这个营生的,自然知道这中间的利润,这些年不算大富大贵,却也小富安康,苗氏正在后院的厢房里跟陈大廉哭哭啼啼,“都怪你,当年就该先回去休了她才是,现在寻到京城来,万一让人知道了可如何?”
陈大廉耐心哄着,“莫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她不过是个村妇,进去也无人关照,得脱一层皮,到时我在打点一下官差,打板子时重一些,至少能去她半条命,让人送回乡下村子就是。”
苗氏不依,“还不肯休了她?”
“不是不肯。”陈大廉说道,“若是在京城就休了她,她闹开怎么办,不如等她出来哄着她先回去,过上几月我在回去把事情办了如何?”
苗氏这才欢喜起来,“都依老爷的。”
外面有小丫鬟来敲门,“老爷太太,有人找。”
陈大廉推门出去,“是谁?”
“不知道,只说是找老爷太太的。”
陈大廉出去见人,发现是个十分俊秀的少年,生的极好,身形颀长,穿着暗青金丝绣梅花纹的直缀,腰间系着一根玉腰带,头带冠玉,一看便知不凡,他躬身上前问安好,“敢问这位小少爷找陈某何事?”
谢澈直接说明来意,“我是为秋二娘而来,她同意和离,不过你必须先去把案子撤掉。”
陈大廉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起来,哼了声,脊背也直了不少,“是她先伤我妻儿在先,我是不会把案子撤掉的。”
谢澈笑了起来,如玉的面容上全是嘲讽,“妻儿?秋二娘才是正妻,那苗氏最多是个妾氏,你若是非要定罪,她不过推了家里的妾氏一把,更何况她根本没推人,这种事情送去官府也只是家事纠纷,挨几板子算了,可事情闹开,所有人就都知道你为荣华富贵把原配妻子女儿丢在乡下,所有人都知苗氏不过是个妾,你可想清楚了?”
陈大廉犹豫起来。
苗氏推门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