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二太太钟氏虽说代表的是卫国公府,可她的身份在懿宁长公主和荣亲王妃、英国公府老夫人面前就不够看了,她坐在一群女眷中实在不起眼。
霍姝去给那些夫人们见礼时,只是泛泛地看了一眼,就忙其他的去了,没有仔细看她。
这会儿见到她,霍姝仔细打量一眼,发现这二太太钟氏年纪不大,脸盘微圆,眉宇有几分秀丽,看着十分和气的样子。
霍姝客客气气地上前见礼,笑问道:“您怎么不多坐会儿?”
二太太钟氏看了一眼和霍姝同来的安阳郡主,同样客气地道:“婆婆身子不好,我不在跟前侍奉着,总不能放心,只好先行离去。”说罢,一脸抱歉地看着霍姝。
霍姝忙询问卫国公府老夫人的身体,二太太勉强道:“自从世子定亲后,老夫人开心许多,这段日子身子也好一些,今儿老夫人原是想亲自来观礼的,太医劝说不宜出门,便无法过来。”
霍姝关心了一回卫国公府老夫人的身体,方和二太太道别。
送走卫国公府的二太太后,安阳郡主忍不住嘘唏道:“卫国公府的老夫人是个体弱多病的,听说当年聂表哥的父亲救驾身亡时,老夫人就大病一场,后来身体一直不好,缠绵病榻,我也有好些时间没有见过她了。幸好卫国公的身体还算硬朗,待日后表哥成婚,指不定很快就承爵,担起卫国公府的担子,能让老国公轻松一些……”
霍姝认真地听着,听完后,心里忍不住有些可怜聂屹,越是了解他所处的环境,越觉得他不容易。
***
正被未婚妻心疼想念的聂屹此时在靖安侯府的外院一处男宾歇息的花厅里,面对霍姝的几个哥哥和表哥表弟们。
霍家和虞家的儿郎加起来,数目颇为可观,倒显得聂屹势单力薄。
大抵作为女婿的都是如此,总是让人家姑娘那边的男性们看不顺眼,想要刁难一番的。
虞从信暗暗打量这个未来的表妹夫,坐在窗边的黑漆太师椅上淡然喝茶,笑看着小弟虞从烈拉着聂屹喝酒,想用各种名目灌他酒,可惜虞从烈脑子是个直的,玩心眼压根儿就玩不过聂世子,最后反而被灌了个薰然欲醉。
霍承珏作为霍家的长孙,自然也得陪着。
他看了看,发现聂屹一个人就将那些要起哄的弟弟和表弟们都喝晕了,不得不承认这位妹夫的厉害,有如此手腕心计,也莫怪成为皇帝心中第一人,没一个皇子越得过去。
喝得差不多后,聂屹就找借口出去醒酒,不知不觉来到上次和某个小姑娘见面的花园的一处院墙下。
虽然他巧妙地挡了好几次酒,但那么多人一起灌,他还是喝得有些高了,胃部一阵难受。
好些年没有这般难受了,也没有人敢这样灌他,不过那些是虞家的人,为着某个小姑娘,聂屹多少要给些面子。
就在他扶着墙歇会儿时,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
“聂世子,你怎么了?”
聂屹抬头,和攀在墙头的小姑娘的脸对个正着,忍不住缓缓地笑了,玉面无瑕,漂亮的嘴唇因为酒意艳红如血,整个人显露出和平时那谪仙似的模样的另一种风情。
攀在墙头的小姑娘差点看直了眼睛,见他凤眸潋滟,被勾得心头痒痒的,只是看到他醉酒难受的模样,又忍不住气愤地道:“是不是有人灌你酒了?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至于怎么收拾,小姑娘表示,她有好多表哥表弟呢,让兄弟们去揍。
“没事,喝了一点。”聂屹笑盈盈地看着墙头上小姑娘,他眯起眼睛,只觉得整个世界的色彩都退去,只剩下那攀在墙头上,一脸关心地看着他的姑娘,是这个世界中最鲜活明亮的色彩。
很快,他就要将这抹色彩收拢在怀里,谁也拿不走!
他十分愉快地笑了,凤眸凌厉而深沉。
墙头上的小姑娘因为角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