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皓走上去,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情况怎么样?”
余长皓还在洗碗,便接到孙童童的电话,带着哭腔地说孙礼突然生病了,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今晚不能去体育馆了,余长皓忙问了是哪家医院赶过来,顺便在路上通知了易亦珏今晚的训练取消。
孙童童虽然是个已经上岗了几年的护士,但因为分属口腔颌面外科,处理外伤居多,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的事情,加上母亲早逝,这么多年和孙礼相依为命,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些慌乱害怕,看到余长皓来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忍不住突然爆发,哭着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都好好的,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你知道的啊,爸爸一直就只是有点三高,平时饮食我也有很注意,每天都锻炼身体,怎么会……”
余长皓伸手拍了拍孙童童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着的肩膀:“没事的,都已经到医院了,医生会处理好的。”
早就得知了消息的易亦珏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和母亲王芳萍来到医院探望的,虽然昨晚就得到了消息,不过想着人家刚刚入院,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自己这个外人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可能给人家添麻烦,人还得照顾你,便索性等到一切都安排得妥当了,状况稳定之后才挑了个人少的时间前来看望她孙叔叔。
易亦珏在医院楼下买了两箱特仑苏,想了想,又买了一箱果汁。
“哎呀,快上去吧,人老孙不爱喝你这些东西,送点牛奶就算了,买果汁干啥?”王芳萍拎着自己煲的一壶汤,火急火燎地说。
“有人不是据说喜欢喝果汁吗?这几天在这儿应该喝不着。”易亦珏的声音不大,与其说是在回妈妈的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余长皓的父亲是省医胸外科的主任的缘故,人现在虽然出去玩了,不在水城没能来探望,但还是借着职位之便给老友安排了没有住满的高干病房,一人一间,沙发电视洗澡间一应俱全,坐电梯到了这一层还得刷卡或者按门铃通知护士台才能进入这一层楼。
易亦珏看到这一切不禁感叹,谁说资本主义好,在社会主义社会里爬到高位,能比资本主义差多少?
易亦珏和母亲一进门便看到孙童童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的……是余长皓的外套。
孙礼也还在睡觉,易亦珏轻轻地带上门,又被一道力量从外面拉开,是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余长皓:“你们来了?王阿姨好,我刚才回去给孙指导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和平时要用的东西,顺便给童童拿件厚点的衣服,她昨天走得急,穿得太少了,刚上车就接到易亦珏的电话说要来,还好,正好赶上了。”
孙童童睡得本来就浅,听到有动静立马就醒了过来,揉揉眼睛,把搭在身上的外套掀开,一边穿鞋一边说道:“嗯?王阿姨好,易亦珏姐姐。”
易亦珏向她点头示意,晃晃手中的两箱牛奶和一箱果汁:“这个放哪儿?”
“放这儿吧,谢谢你们了,”孙童童还没来得及回答,余长皓便自然而然地接过两箱来,放在衣柜旁边的储物柜里,一副主人家的模样,“坐吧,吃点水果,茶几上有剥好了的柚子,你们是喝茶还是喝水?”继而朝孙童童摆摆手,“童童你就别起来了,从昨晚开始你就没怎么睡,都是熟人,王阿姨也不会介意的。”
王芳萍附和地点点头,把手中的保温瓶交给余长皓:“诶,对对对,你好好休息一下,现在这种时候,身体最要紧,我们熟人熟事的,不用麻烦你照顾,再说了,不是还有余长皓吗?女孩子嘛,有男人帮忙就不要太逞强了,你们俩这关系,还用说……”
“水就好。”易亦珏声音有些冷淡地打断了母亲的话。
易亦珏一出声,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好在王芳萍正和余长皓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语气。
易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