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难掩感慨.
讲话间,门钟叮咚,在教堂受洗礼的七哥归来,提大包小裹,身后尾随子君.
“叼,再让我去听念经,拔光你身上所有毛!”七哥脑壳发胀,“讲讲讲,日日同我宣讲耶稣,快烦死!”
这人色厉内荏,子君已摸清,才不怕他,“我已申请政治庇护,获得合法居留权,可以控告你耍流氓.”
“你倒是讲讲,我哪里耍流氓?”七哥回头,脸上露出熟悉奸笑.
“死相,走开啦.”子君拍开他欲揪她头发的手.
“也不知是哪个日日缠我这个死相...”七哥语滞,怀中文丹扑通掉地,“阿,阿喜?”
贺喜绽开笑,“七哥,许久不见.”
七哥激动,要给她拥抱,被客晋炎半道拦住,改向七哥伸手,“林生.”
七哥翻白眼,与他击掌,“白斩鸡,阴魂不散啦.”
客晋炎还他,“扑街佬,你也是.”
***
☆、
77|3号二更
旧日情敌再见面,相视一笑,噼噼啪啪火星四溅.
“生意如何?”客晋炎四下环顾.
“还行,大家给面.”七哥大咧咧坐下,让力哥通知后厨做菜,挑眉看客晋炎,“敢不敢喝几杯?”
客晋炎接过七哥递来酒杯,并不惧.
两个男人暗中较劲,看谁先倒.
贺喜桌底下的手轻碰客晋炎,示意他少喝,可他不理,看她时眼中似有火焰在跳跃.
子君看过来,两人托腮相望,齐齐叹气,丢下两个发癫男人,去华埠不远处的鸽子广场.广场人来人往,不同面皮的游客,熙熙攘攘.
“阿姐,你和七哥应该好事将近了.”贺喜和她一起在木质长椅上坐下.胆大的鸽子飞停在贺喜肩头,向她讨食.
子君笑,嘴角显露酒窝,“等七哥接他阿妈过来,我们就公证.”
贺喜也笑,由衷道,“恭喜你们,千年修得共枕眠.”
子君脸红,略有羞涩,偷偷向贺喜抱怨,“脾气一如既往的坏,日日欺负我.”害她总有错觉,自己是古时受尽虐待的童养媳.
他们同居一处,就在大吉祥茶餐厅楼上.
大吉祥白日开门营业,是正正经经茶餐厅,晚上打烊变赌档,从隔壁店铺老板,到偷渡来的打工仔,统统耐不住手痒,每日要玩几把才能收手.
子君已睡下,半夜里酒气熏熏挤上来一人,隔睡衣将她揉醒.
她嫌弃推开,“好臭,去洗澡.”
又忍不住同他宣讲耶稣,“阿哥他们挣钱不易,你不要总和他们赌钱.”
七哥皱眉,“我坐庄,他们想押注便押,愿赌服输,大家各凭本事,我又不开善堂,赢来的钱还能还他们?”
话毕,他酒气熏熏的嘴堵她的,被她躲开.
他一手捏住她下巴,恼道,“下面几根毛我都清楚,才去念几天书,矜贵了?还是嫌我叼不够爽?”
“神经!”子君挥拳头砸他胳膊.
又要挠他脸,被七哥堪堪避开,咕哝一句,“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
伴随话音落,他人已钻进被里,一路向下,依稀能听见他一阵粗话连篇,“那里又出血?”
子君脸滴血,“月月按时来,哪里又?”
“不管,惹出的火你负责.”牛仔裤扔下床,七哥骑在她身上借酒耍yin威.
“不要...唔...”她几欲想咬掉.
牛津乡村鸦默雀静,唯有一处灯火通明,卫生间传来呕吐声,来不及穿鞋,贺喜赤脚追进去拍他背,又倒水给他漱口.
“老婆仔.”客晋炎靠在马桶上,紧搂贺喜腰,脸贴她小肚不停蹭.
“好了,客生乖,去床上睡了.”贺喜连哄带骗,总算把人扶上床.
“老婆仔,你亲我.”他不睡.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