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离开.
仔仔目瞪口呆,“阿姑,他是阔人.”
贺喜忍俊不禁,“细路仔,明日你和我一起,酬劳分你一半.”
“阿姑,可我还什么都不会.”
“乱讲,你会拎箱呀.”
仔仔腆笑.
不过三日,利家连死老少三辈,成为本埠市民茶余饭后谈资.
除了利家,本埠还出现一桩怪事,太古广场上的那颗大榕树,在一夜之间树叶掉光,生命岌岌可危,港府请专人挖开看,树根竟然全部溃烂.
楼下阿婆阿叔讲诉绘声绘色,贺喜路过时停下脚步,看他们下棋,托腮听他们闲话.
晚上客晋炎打来越洋电话.
“听讲四叔有去找你.”客晋炎话里不掩担心,“老婆仔,不想去不要为难,我不在,让爹哋出面拒绝.”
贺喜萌生暖意,笑道,“客生你安心,我不逞强,四叔还找了别人帮忙.”
“四叔赠我两百万.”
话筒那头传来笑声,“四叔是阔人,我阿喜要成富婆.”
贺喜拉长声音,“没有两百万,只要有客生在,我也是富太.”
“我阿喜嘴甜.”
又讲几句,才挂下电话.
转天傍晚,利家派司机来接,等贺喜和仔仔到达山脚时,利四叔和几个同辈兄弟都在,保镖司机围一圈,相较之下,一旁的伍宝山倒显得势单力薄.
见贺喜过来,伍宝山犹如寻到组织,忙站到贺喜身后,殷切喊人,“师祖婆婆.”
贺喜忍住笑,向他点头.
仔仔扯他裤缝,“还有我呢?我是师叔.”
伍宝山几欲将剩下一只眼珠瞪出,心里暗唾小鬼头.
“快喊人,尊师敬道你不知?”
伍宝山暗吞老血,无奈喊,“师叔.”
“乖.”
人到齐,利四叔过来问能不能登山.
贺喜举目眺望,大帽山上郁郁葱葱,紫金之气盘绕,只是灵气不稳,团在上空的紫金色时轻时重,山顶风也极大,阵阵往山下吹来.
春暖花开的季节,来爬山的人本该不少,自从利家出事之后,再没人敢过来,整座山不见人迹,连住在大帽山脚下的村民都绕道走.
“四叔,东西准备好了?”贺喜问.
“香烛供品都备好.”利四叔又让几人把一棵即将枯萎的大榕树抬来,“按世侄女的要求,树是从太古移来.”
贺喜点头,一把香烛塞到利四叔手上,“分给你的族人,点燃对大帽山诚心跪拜.记住,一定要诚心,心不诚,谁也帮不了你.”
“一定,一定.”利四叔忙应声,转达家族同辈兄弟.
他们面朝大帽山,跪成一排,看似诚心,只是刚点燃的香烛却立刻被风吹灭.如是再三,竟没一次成功.
“世侄女...”兄弟几人面有慌张.
贺喜叹气,对伍宝山道,“你肆意泄露天机,这事与你也有关联,你知道怎么做?”
伍宝山也惧怕遭天谴,忙点燃香烛,高举过头,口中低念有声.
贺喜与仔仔对视一眼,先后燃香.
贺喜凝聚灵力,借香烛与山灵通灵,良久方才低声道,“今来叨扰,并无冒犯之意,望海涵.”
讲完,贺喜又喊利四叔,“四叔,再叩拜.”
兄弟几人忙照做,如果刚才还有人当做儿戏,现在便是深信不疑,脑中再不敢想其他,燃香之后一心忏悔,不迭道歉.
这次香烛总算没再灭,兄弟几人诚心致歉后,相继把香烛□□香炉中,供品也不假手他人,亲自动手摆放.
又一阵风猛然吹过,香烛竟瞬间燃烧殆尽.
“世侄女?”利四叔格外恐慌.
贺喜道,“没事,他是接受了你的道歉.”
利四叔稍安心,试探问,“现在能登山了?”
贺喜点头,转对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