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忍不住先笑.
客晋炎反倒不自在,“喊我阿叔吧.”
“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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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0号二更
客晋炎有些后悔同意把仔仔带上,两人行变成三人行.
如果被明报狗仔发现,不几日,报纸上该出现客家大公子猥亵妹妹仔,并与其生子等字眼.
当然,这些不算重点,令人颇为作恼的是,他阿喜的注意力始终在仔仔身上,对仔仔嘘寒问暖,将他摈弃一旁.
好在仔仔醒目,饭后在维港公园散步,仔仔借口自己玩,给他们留足私人空间.
他到底年岁小,客晋炎让阿晨跟去看着.
“客生,你明日几时走?”贺喜问他.
“上午九时的飞机.”客晋炎捉住她手插在他外衣口袋中,“我阿喜要送?”
贺喜笑,“要上课,密斯朱已经将你视作眼中钉,再三劝我同你分手,一心扑学业,将来成为知识女性,为港地发展贡献绵薄之力.”
客晋炎抽气,“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亲,我该去向校方投诉密斯朱妄为人师表.”
贺喜无语,“你歪理多多,我辩不过.”
她话音才落,尖锐的惊吓声穿破维港公园,是仔仔.
两人对视一眼,忙朝声音来源处跑.
阿晨手慌脚乱,不知哪里出错,把他抱怀里哄,仔仔两手捂眼,大哭不止.
“阿姑,我好怕.”仔仔扑进去贺喜怀里,仍在发抖.
“不怕,不怕.”贺喜搂住他肩轻哄,视线落在他额间,煞气盘绕,应该是冲了煞.
客晋炎问阿晨.
阿晨也不解,“细路仔要去公厕,我在外面等,他突然哭闹,我以为出事,冲进去看,别人也一头雾水,只有他大哭不止.”
“阿姑,我在洗手,镜子里看到女鬼,她满脸血,眼珠瞪大,好可怖.”怕贺喜不信,仔仔又道,“她有跟我讲话,我快吓死.”
围观路人只感好笑,带了善意安抚,“大白天哪里有女鬼,细路仔,少看鬼片啦,多看[芝麻街].”
“乖,不怕了.”贺喜抚他额,驱走煞气,“阿姑信你.”
大白天还能看到,不是人眼睛出问题,而是那物怨气太强,仔仔本来就四柱纯阴,格外容易冲撞到那物.
送仔仔回去时,客晋炎问仔仔,“她跟你讲了什么?”他隐去了女鬼二字.
仔仔茫然,“阿叔,我不被吓到尿裤裆就不错啦,哪还记得她讲什么.”
客晋炎忍俊不禁,摸摸他发顶,对贺喜道,“阿喜,你的小徒弟以后长大是人才.”
贺喜与有荣焉,“还怕不怕?”
“有阿姑在我就不怕.”仔仔摇头,把脑袋埋在贺喜胸脯上,偷偷抹眼泪,他想他阿妈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他还见过他阿妈.
没几日,晨间新闻播报:继□□案之后,维港公园再添命案.昨夜八时许,维港公园网球场附近公厕发现男尸,死者杨某,十八岁,事发当晚和同伴在网球场打球,该男子平时性格温和,极少与人结仇,目前警方不排除他杀可能,对于坊间谣传被奸杀女鬼冤魂索命这一说法,港岛警署发言人暂持保留意见.
“可怜哟.”粱美凤掐指诀念经文,“十八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长得也好,招惹谁了.”
“阿妈,人不可貌相.”贺喜持反对意见,“有些人擅于伪装,用言行举止掩盖面相异常,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阿妈先不要多讲.”
国文课上,冗长而无趣,马琳娜与她私语,“阿喜,你有听讲维港公园再添命案?”
贺喜点头.
“老豆讲电话时,我有偷听到,死掉的这人就是强.奸案的凶手,听讲是几个男人轮.奸.”
马琳娜打颤,“阿喜,你说女鬼会不会挨个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