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笑出声,“那我为你算一算怎么样?”
不待男人反应,她一指河对岸,慢悠悠道,“你从湘西偷渡过来,苗族人,自古苗疆巫术传女不传男,但你和你父亲是例外,你父亲为养阴气,生下你之后便自切为阉人,你男生女相,阴气重,有养蛊天赋,可你也只会养蛊,堪舆相面学艺不精,时常骗人谋生.”
贺喜向他眨眼,“阿叔,我讲的对不对?”
男人脸色骤变.
此时工人也意识到被骗,恼怒不堪,大声吆喝几人,让他们过来.
男人见势不对,慌忙跑路,人都跑远了,还时不时回头朝贺喜看,好似要记住她样貌.
“妹妹仔,还要谢谢你,今天不是你,我一定会上当受骗.”工人脸露憨笑.
贺喜拍拍屁股起身,“没事,我只是看不惯他行骗.”
工人犹豫,“妹妹仔,你真会为人看相?”
贺喜点头,“会一点.”
“那我...”
贺喜笑,“阿叔,你别听他乱讲,阿叔你踏实干活,终有一天会出头.”
工人莫名就信了贺喜这句话,擦擦脸上汗珠,继续去扛麻袋.
粱美凤递给云姑阿哥两张青蟹,撑舢板喊贺喜和她一起下河捞尸.
码头停有殡仪馆的车,她们把尸体捞上岸交给殡仪馆,殡仪馆就会付她们人工,一百块一具尸.
到午时,云姑招呼她们去她阿哥家吃饭,她阿哥家离码头不远,乡下,两层小楼,很是宽敞.
只是门口围了不少人,皆伸头往里面看.
云姑阿哥吆吆喝喝,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贺喜挤到前面,总算看见里面情况.
***
☆、第41章 号一更
云姑阿嫂半靠在墙上,抱肚喊腹痛.
蹲在她身边的是个中年男人,脸颊瘦削,男生阴相,正用鸡蛋在云姑阿嫂的肚上来回滚动,云姑阿嫂呻.吟渐轻,良久,中年男人才收手.
云姑阿哥一头雾水,忙问怎么回事.
云姑阿嫂道,“中午太热,吃掉半个西瓜之后就开始肚痛,平时从没这样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此时,中年男人剥开鸡蛋给云姑阿哥看.
不止云姑阿哥,围观的人皆倒抽一口凉气,本应该白嫩光滑的鸡蛋在滚过云姑阿嫂的肚子之后,不仅发黑,还散发阵阵恶臭.
贺喜拍掌,暗道厉害.再打量眼前男人,大概能猜到他身份,应该是刚才那个骗子的阿爸.
中年男人追问云姑阿嫂,语带严厉,“你偷吃了谁家的西瓜?”
云姑阿嫂满面尴尬,支吾不言.
“你不讲实话,明天这个时候还会继续疼.”
“为什么?”粱美凤低声问贺喜.
“因为有人下蛊.”贺喜同样低声.
粱美凤面露惊诧之色,港地不乏为人算命相风水的术士,唯独巫蛊,还是十年前听贺喜契爷提过,讲他有位友人是巫师,只是后来这位友人也是联合其他术士斗死贺天罡的人.
中年男人的回答跟贺喜一样,是中了蛊.
云姑阿嫂当即吓白脸,哆嗦道,“吃的是村口那家西瓜田的西瓜.”
旁人立即传来一阵窃笑,云姑阿嫂羞臊不已.
中年男人连摇头,将发黑发臭的鸡蛋扔进他随身带的酒罐里,酒罐中泡一条乌梢蛇,他把酒罐递给云姑阿嫂,“送去村口,请西瓜田的家主喝一杯酒,如果他喝下,你今天就能好,如果他不愿意喝,那只能怪你自食其果.”
云姑阿嫂忙不迭抱酒坛往村口跑.
一番神乎其神的闹剧,在村口西瓜田的家主晕晕乎乎喝下酒之后,才落下帷幕.
云姑阿哥和阿嫂已经对中年男人十分信任,不仅给他一张崭新呱呱大金牛,还要留他吃中饭.
中年男人只接下大金牛,高深莫测道,“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