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接,“赖生已经给过我.”
贺喜只好作罢,找时间,又把三千块给赖斯,坚持要他收.
赖斯不解,“客董为你花钱,你不开心?”
“听我的,你该拿这三千块去买件靓衫,陆羽茶室喝杯下午茶,再请同学去看戏,总好过傻乎乎把钱塞给我.”
贺喜看他,“所以你在女友身上花掉许多钱.”
赖斯灿笑,“我就是这么大方的男人,遇到我,是她们幸运.”
随即又愤然,“可她们花够玩够,又一脚把我踹开.”
贺喜由衷道,“好可怜.”
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三五年,十有八.九是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总是被女人玩弄身心.
太过同情,临走前,贺喜赠他一个驱煞符,希望能助他早日驱散桃花煞.
身为客晋炎心腹,赖斯要及时向他报备贺喜情况.
“客董,我不明白,女人总爱这样来彰显自己清高.“他嘀咕,“将来整个客家都是她的,现在要分这么清做什么?“
“无知没见识,我阿喜和你那些女友不一样.“客晋炎不悦,“你嚼舌的是你未来老板娘,嚼舌对象是你老板.“
“我很抱歉.“赖斯及时认错.
快到女王诞辰,金鱼街多出许多陌生面孔,每年都是如此,深圳河里又漂浮大量尸体,泡到发胀发臭,有损市容,新闻台日日播报,鼓励市民去捞尸.
这日母女二人坐鱼铺吃饭,云姑跑来.
“美凤,明日去捞尸?我阿哥租舢板,听讲捞一具给一百块啦,比你开铺卖鱼挣得多.”
粱美凤畏惧,“怪吓人的.”
云姑不赞同,“美凤你该这样想,我们是做善事,如果不捞那些大陆佬,任由他们被鱼分食,那更吓人.”
粱美凤心动,看贺喜,“小囡,明日周末,你陪阿妈去?”
又抛出诱饵,“有你在,阿妈少害怕许多,等捞回来,阿妈去莲记饼家买蛋挞给你吃好不好?”
贺喜趁机要求,“还要喝奶茶.”
粱美凤一口应下.
转天,粱美凤找一顶草帽给贺喜带上,又在草帽底下压毛巾,打个结系在下巴上,裹住她整张小脸,只露一双叽里咕噜打转的大眼睛.
贺喜老实站着,任由她折腾.
粱美凤极为满意,“阿妈皮糙肉厚无所谓,小囡不能被晒到,到时候客生该怨阿妈没把你照顾好.”
贺喜无语,“好了阿妈,别让云姑等太久.”
她们在金鱼街汇合,连同云姑一家,骑三轮去新界捞尸.
出市区进山村之后,迎面走来长排衣衫褴褛的偷渡客,他们横跨深圳河,背井离乡来港地,只为一口温饱.
粱美凤心有戚戚,还没下河捞尸,先把带来的午饭给了还在哺乳期的阿婶.
“阿妈当年过来时,你还在阿妈肚子里,你阿爸背行李,拎一兜炒米,还有一壶水,就是我们全部家当.”
粱美凤又把水壶给了阿婶,叹气,“糊口饭不容易.”
阿婶一家连番感谢,可惜他们讲的是方言,母女二人只能听懂只言片语.
云姑喊粱美凤去租舢板,贺喜坐岸边眺望深圳河,因为死太多人,河上煞气弥漫.
耳边传来讲话声,贺喜扭头看,是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在为码头工人看相,男人面色苍白,脸细长,有些男生女相.
她托腮,饶有兴致听他们讲话.
“你这手相不太好.”衣衫褴褛的男人道.
码头工人不以为意,“我手相要是好,还用这里做苦力?”
男人道,“韩信还受□□之辱,勾践也曾卧薪尝胆,兄弟,你的想法不对,手相不好,那就找出不好的地方,趋利避害,将来飞黄腾达也未可知.”
工人将信将疑,“那你看我哪里不好?”
“兄弟,你家中贫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