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认真地看着美艳女子,继续道:“南方有佳人,脸若银盘,目似星子……”
“哎,你……”翠烟脸蛋越发地红了,半晌才捂着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凤眼斜看向阿浓,笑意深深地嗔道,“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你们这些博学多才之人夸起人来太要命,脸皮厚如我都抵挡不住了!”
她的性格竟意外的直爽,阿浓有些讶异,随即忍不住弯了一下唇:“翠烟姑娘确实貌美,我所言皆出自肺腑,并不觉得为难。”
“哎哟喂!”翠烟惯会看人,哪里看不出来阿浓说的话是否发自内心呢,当即便乐得花枝乱颤,眼睛都眯成了缝儿,“瞧瞧这小嘴儿甜的!”
她显然是真的开心,阿浓不由失笑:“翠烟姑娘现在可愿告知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少女年纪不大,没想到心性竟这般冷静沉稳又不失风趣,翠烟没有再逗她,稍稍直起身子,眼含欣赏地笑道:“愿为姑娘解惑。”
“多谢。”阿浓心下松了口气,随即正襟危坐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翠烟果然没有再为难她:“自是有人带来姑娘来的。”
“那带我来的那个人,他眼下人呢?”
“他呀……”翠烟话还未完,门外突然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她妩媚含情的眼睛一转,掩嘴笑了起来,“喏,可不就来了么。”
话音刚落,外头的人已推门而入。
阿浓本以为是章晟,可一抬头,眼睛蓦地瞪大了:“怎,怎么……你怎么会在这!”
“他带你来的呀。”翠烟说完稍稍收起身上的风情,略带恭敬地冲端着一碗黑褐色汤药走进来的秦时福了福身,“公子既回来了,那我便先去忙了,前头还有客人要招待呢。”
“有劳翠花姑娘。”秦时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将那瓷碗递到了阿浓嘴边,声音温柔道,“先喝药。”
都说了我如今不叫翠花改叫翠烟了!美艳女子嘴角抽搐,想反驳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生生忍下了。
待她一脸扭曲地离去,阿浓方才从惊愣中回过神:“这……这是什么药?”
秦时视线往下,定在了她脖子上那道细小的刀伤上,目光微沉道:“解毒的药。”
“解毒?你是说……我中毒了?!” 少女惊得瞳孔猛地缩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抬起头,面色凝重道,“是那把刀上……”
“刀口抹了毒。”秦时点点头,长睫覆盖下的眸子有凛然的杀气飞快掠过,但面上却不显,只舀起一勺子汤药喂到少女嘴边,轻声哄道,“不过莫怕,不是什么厉害的毒,翠花姑娘已经帮你控制了毒性,眼下再把这碗汤药喝了便没事了。”
阿浓心绪正纷乱着,下意识便张嘴接受了他的投喂,待喝到第三口方才发现不对劲,顿时脸蛋一红,强作镇定地抬起手接过了那瓷碗:“我,我自己来。”
秦时不知在想什么,竟没有贫嘴逗她,只点头道:“慢点。”
喝完那药,很快便有一股暖流在丹田处升起,随即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让她方才仍隐隐有些僵硬麻木的身子一下子暖和了起来,阿浓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好些了吗?”
接过秦时递来的帕子轻拭了一下嘴角,阿浓点点头,随即又忙问道:“你方才说是翠,翠花……”
“就是翠烟,翠花是她从前的名字。”秦时说完又解释道,“她是白羽的旧识,医术不错,我不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敢带你去寻常医馆,便把你带到她这里来了。”
没想到翠烟竟是白羽的旧识,还懂得雌黄之术,阿浓愣了一下,片刻方才回过神道:“那……是你把我从那地洞里救出来的?可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对了,还有世子兄长呢?”
想到章晟,秦时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我去安王府找你,刚到便听说你出事了,正好安王派了人去救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