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邪了?”颇受傅川拖累的对家宁御直想掀桌子。
“这次一把赢回来。”
正在看班级群里没睡的同学刷屏的池西西闻言抬头瞧了一眼傅川的牌,深深地觉得他赢的概率和六月飞雪一样大。
扔出手中最大的那张黑桃K后,傅川回过头,别有深意地望了池西西一眼,而后在桌下拧了一下她的胳膊。
池西西吃痛,“呀”了一声,傅川随即问:“你怎么了?”
池西西迟疑了片刻,说:“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落在你车上了。”
傅川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摩托车的钥匙,丢给她,问:“自己会开吗?”
“……会,但是外面黑,我害怕,你陪我去吧。”
“小丫头就是麻烦。”傅川对桌上的另外三人抱怨了一声,拎着钥匙,拽起池西西走了出去。
走出酒吧,池西西问:“为什么叫我出来?”
傅川把她的包递到她手里,不答反问:“你还有东西在里面吗?”
“没了。我的包你什么时候拿的?”走在后头的她居然没看到。
“饿不饿?”
“有点。”
“我饿死了,带你吃好吃的去。”
“……”
傅川坐上摩托,发动了车子,看向立在原处的池西西:“傻站着干吗?赶紧上来。”
一路风驰电掣地骑了二十分钟。
傅川最终把车子停在了一间面馆门前。
他要了两碗鸡汤面,掏出钱包看了一眼,见还剩两张粉色票子,又让老板每碗加一根海参。
刚落座,手机就响了,自然是宁御。
傅川看也不看,直接开了静音。
“你看我干吗?”
“今天不是你把他们叫来的吗?我们就这么跑了不太好吧……”
“有宁御呢,找不到我他会结账的。”
被迫助纣为虐的池西西以沉默表示不满。
傅川望着她笑:“我这不是怕再输就得把你押那儿了吗。”
池西西赌气反问:“你输凭什么押我?”
“你说凭什么。”习惯了池西西轻声软语的傅川斜眼看她,他是典型的凤眼,眼型狭长,板着脸的时候不怒自威。
池西西怂惯了,恰好两碗面端了上来,她便缩了缩脖子,闷头吃面。
池西西眼睛圆,眼角微微下垂,配上尖尖的下巴,与傅川相反,即使静默不语的时候,也有种我见犹怜的意味。
凌晨三点,整整三层的面馆连上他们只有两桌客人。
年轻的老板闲来无事,便坐过来闲聊。
傅川是熟客,老板扔了根烟过去,瞟了眼池西西,自作聪明地说:“哎呦呦,第一次见你带妹子过来。”
老板的语调太夸张,加上傅川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池西西自然明白,他肯定常带女孩子夜游至此。
老板话多,见傅川不领情,便把目光转向了池西西。
“我煮汤的鸡都是从大别山收的村民散养的,不论斤,两百一只,一只煮不出十碗汤,面里卧的蛋也是山上收的,两块一枚。这海参是正宗的刺参,进价五十一根,这么高贵的面我卖九十八,加上房租水电人工一碗亏二十!不过钱不钱的哥也不在乎,哥卖的是情怀。”
傅川烦他一脸兴奋地盯着池西西唾沫横飞,语气不善地说:“你快闭上嘴吧,要不是这个点连路边摊都收了,倒找我二十我也不来吃。”
不怎么饿的池西西放下筷子笑着帮腔:“这鸡真的两百一只,鸡蛋也是两块一枚,我老家也在大别山,汤能喝出来的。”
“是吧是吧!还是咱妹妹识货。你这碗不收钱,哥请客,再给你加个荷包蛋。傅川侮辱我和我的面,他那碗收双倍。”
“……谢谢。”
这老板可真是大方。
轰走老板后,傅川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那碗,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