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差，毕竟妹妹也不傻。
“喝点什么？”孟峥嵘点了一杯咖啡之后将餐单递给汪凛。
汪凛没点喝的，只要了一杯温水。
孟峥嵘知道，像汪凛这样年纪的大男孩很尴尬，如果家庭条件很一般的话，年纪太轻反而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刚从学校出来，工作还没稳定，就更别谈什么经济情况了。
他没有经历过汪凛现在的窘迫，不过也能理解，所以并不打算咄咄逼人，只是平静地聊会儿天而已。
“我听娉婷说，你去南氏应聘，结果被刷下来了，有这么一回事吗？”孟峥嵘的语气很温和。
汪凛却觉得压力很大，他知道眼前这人在商界意味着什么，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应该这辈子都没有这样跟他聊天的机会的。
听到孟峥嵘说的话，汪凛沉默了片刻，道：“我是有想去南氏工作的意愿，不过也是因为我自身的不足，才没有这个机会。”
他说得很是真诚，就连孟峥嵘都分辨不出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另外没有你优秀的人都去上班了。”
孟峥嵘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汪凛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他强装镇定，抬起头看向孟峥嵘，“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不公平，如果我总被这种不公平影响，那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孟峥嵘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挑了挑眉，“怎么说？”
“南氏没有招我，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我不想去想。”汪凛看向孟峥嵘，“想得多了，心里就会有怨恨，我不想怨恨谁，也没有时间去怨恨，我得赶紧找到一份工作。”
人之所以为人，是有很多不可控制的情绪，包括负面情绪。
汪凛不愿意去想太多他身上的不公平的事，想多了心就会乱。
他只想好好工作，一点一点缩短跟孟娉婷之间的距离，仅此而已。
孟峥嵘点了点头，“我喜欢这样的说法。”
汪凛面露尴尬，“……谢谢孟总。”
“那你对娉婷出国留学的事有什么看法？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应该很舍不得吧。”
孟峥嵘自问活了这么多年，看人应该也有点准了，这个汪凛最起码不算个坏人。
汪凛沉默了片刻，“舍不得。”
“恩？”
他抬起头来，又一次跟孟峥嵘对视，这次多了一些坚决，“正如她舍不得我天天出去面试碰壁一样，我不会因为她的舍不得就不去工作，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舍不得而让她放弃一个很好很好的前途。”说到这里，汪凛的目光有些飘忽，“她的人生应该是很好很好的。”
“是我父亲让我来的，你应该知道，家里人没有阻拦你们的交往，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
汪凛回过神来，连着点了好几下头，“恩，我知道的，谢谢谢谢。”
“只不过你还年轻，娉婷也还年轻，她本来大学就该在国外念的，我们家里不是为了阻拦你们的交往才让她出国的，是为了她的前途，另外让你们异国相处，也是我父亲想看看你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牢不牢固，值不值得我们全家突破门当户对的传统观念接受你们这段感情，你能明白吗？”
汪凛沉默，后道：“我明白，孟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劝娉婷去国外留学的，这是她的前途，不该为了我放弃。”
孟峥嵘玩味道：“你会等她吗？要知道几年的时间其实不好过。”
汪凛很认真地说：“她需要一个前途，我也需要为我，也为她拼一个未来，孟总，我听娉婷说，您对您太太的感情很深，我对娉婷也是一样，如果几年我都等不下去，又有什么资格向叔叔阿姨请求将娉婷交给我照顾。”
话题到这就该结束了，孟峥嵘也很满意这场谈话，他的任务完成了，起身看向汪凛，“这单你买了。”
汪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