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八卦嘴碎?还是想挤兑张富十啊,我可知道你俩不对付!”
独孤臧年纪毕竟轻,傲气的一抬头:“我至于拿这种事儿挤兑他么,平日里打仗我哪点比他差了。再说你对外不都说裴家女病死了么,你也没碰过姓裴的,也不算是他暨越太过吧。但我觉得是不是那姓裴的自己心术不正,我可也听说过不少她的传言,会不会是她看你光宠你屋里那个小玩意儿,转而失望去勾搭老张。要真是这样,这女人真不能留。”
崔季明一脸嫌弃:“我真不觉得裴六会如此不忌口的去勾搭老张。就算是落魄了,吃惯了珍馐的也不会去主动啃窝头啊,裴六傲的跟你有一拼,她以前找男人先看脸,再看听不听话,你觉得老张能符合哪一个。”
独孤臧平日里和张富十不合,如今却瞪眼:“怎么,就裴六那个经几手的,还看不上老张了?老张不就是土一点,说话口音重一点,没咱俩这么好看么!”
崔季明:……很好,巴结的段位越来越高了。
崔季明:“回头我问问老张吧,就怕是他有这个意思,裴六不愿意搭理他。不过老张都二十六七了吧,这还没娶过媳妇就……”
独孤臧挑眉:“这算什么,这年头穷人还想找老婆?队里多少三十来岁找不着女人的,老张没参与起义之前,估计连拿去送给女方的鹅都买不起。”
崔季明叹气:“那也没办法,我这个当主将的又不能分配媳妇,自己没本事也就算了。”
她说完又要往马厩深处走去,道:“我不能骑金龙鱼,你借我一匹马?”
独孤臧:“你还真要去会小情人?”
崔季明转了念,有点犹豫,期望独孤臧能理智的拦住她。于是对独孤臧道:“你也是知道咱们如今跟朝廷的关系的,如今朝廷顺着黄河大批送物资进了魏州给我们,我觉得是不是应该与那位御驾亲征的见个面,以表诚意。也为了商议以后的计划。”
独孤臧听闻这个直起身子来,与张富十不太期望被朝廷招安的态度相比,他是巴不得早点归顺朝廷。毕竟他也是自诩世家出身,当初做叛军也是不得已想闯荡出点事业,在如今这样关键的时候能协助朝廷,往后也是要扶摇直上的啊!
独孤臧兴奋:“朝廷果然与你通信几次了,你总是不爱与我们说这些,不过带来的也是好消息?朝廷有要你去么?你真的能面圣么?估计只会是左军或者右军主将能面见咱们就不错了吧。”
崔季明:“……咱们?”
独孤臧:“你难道还要就这样去?一个人?你就被当成探子打死在路上了,反正朝廷还用得着咱们,为何不大张旗鼓的去,多带点兵力,也显得你有气势一点,好谈条件啊!”
崔季明:不不我今天不是想去谈条件的我就是想去偷偷见某人一面啊!
独孤臧拎起她:“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快快把你那套明光甲弄出来,再弄个大红披风,骑上金龙鱼,我去拉一千多人过来,你可是要去见皇帝啊!”
独孤臧一个人激动起来了,好似比她还想见殷胥几百倍,把崔季明往外一推,道:“不告诉老张了,省的他又多事,这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落山了,咱们可以先到相州,再去卫州面圣!”
崔季明:“要不今天算了吧,这种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独孤臧死命把她往内院拽:“魏军里你当家,还能跟谁计议,如今一天一个变化,你明天还要去博州,就今日得了!你这不都打算出门了么?”
崔季明被独孤臧强行拖回院内,一把推开了门,考兰正为了崔季明要走而狂欢,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一堆糕点糖品,堆在床上趴着吃,门猛地被推开,他正吓得回头就拿被子盖住,尴尬的笑了笑:“将军怎么回来了……”
考兰倒是知道人前从不叫她三郎,连忙装殷勤的从掉满了渣的床上爬起来。
独孤臧道:“那个谁,什么兰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