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觉得,殷胥的这个时期、连带着少年时候是独属于她的。待以后,若她能接手朔方,带兵清君侧,他成了个真正能担起一片天的帝王,那便不可能再独属他一人了。
她便做他挚友就好。
殷胥只感觉恍惚之中,自己越动越快,或许也有崔季明在推着他的手。她的声音好似刻入他脑中的魔咒,他也感觉愈来愈舒服,渐渐的,这种舒服也要达到了极限。崔季明好似拿了张软手帕来,避免他弄脏了衣物。
他在黑暗之中闷哼了一声。
之后的一小段时间,他都是一片混沌,躺在床上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崔季明捡回了自己跳得没谱的心,她觉得自己耳朵仿佛也滚烫,又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床边。该怎么办,怎么说话,这时候尤为尴尬。
堪比激烈舌吻后提上裤子握手。
堪比追逐男神三年滚床单时发现男神的尺寸是唇膏。
她觉得殷胥肯定比自己还慌,自己应该稳住场子。
或许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也就几眨眼的功夫,殷胥的神识一下子回到脑中,他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崔季明给他做了什么。他偏了偏头,发现崔季明正在看他。
她脸颊也很红,似乎在微微遮挡她略显窘迫的表情。
原来她……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崔季明强装淡定:“如何?舒服么?”
殷胥又猛地脸红了,恨不得能将自己缝在被子里三天不出来,半晌才支吾的应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好似犯了大罪,他本以为自己跟崔季明这个骄奢淫逸的家伙不一样,却被她拉着手,就在她面前这样荒唐。
他觉得错都在他,这种事情是他不对。
崔季明:“宫人应该在隔间备了浴汤,你去洗一洗吧。”
殷胥弹起身来,慌手忙脚的整理衣物,那手帕却掉在了床上。
崔季明:“哎——”
她还没提醒,殷胥就飞也似的将那帕子捡走了,他又找不到地方扔,竟急的又退回来,崔季明大笑:“别这么羞啊。一会儿连着旧衣物一起扔给下人便是。”
他似乎连崔季明的脸也不敢面对,急乎乎的推门去了隔间,临着他关门,崔季明却有些担心了,她探了探头唤他:“阿九。”
殷胥倒退着两步回来,背对着她。
“不用太在意,这都是小事。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帮你。别想太多。”崔季明尽量用平稳的口气道:“还有,这种事情也别经常做。”
殷胥表示自己听到了,重重点了点脑袋。
又窜入了隔间,重重的合上了门。
殷胥在浴桶内都羞愧着,抬手将宫人也驱赶了出去。渐渐才反应过来,或许之前丘归拉着崔季明说的就是这事,宫人又提前准备了浴汤。或许旁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崔季明也比他早几年呢。殷胥安慰自己。
他觉得脑子里有点奇奇怪怪的念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又想到崔季明冷静的声音,并不出奇的反应,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在浴桶内泡了半天,他又浇了点水好好洗了两遍,这才迈出来。外头响起了丘归的声音:“圣人,新衣物可教奴拿进去。”
殷胥应了一声。
待他穿戴好,总算平复了心情,觉得可以见崔季明了,回了屋内,却发现她并不在。
殷胥问:“子介呢?”
丘归:“崔家三郎说今日回去了。”
殷胥呆了呆:“……啊。是么。”
丘归看着殷胥又坐回了床边,拿起了折子却没看进去。丘归在一旁道:“年三十的家宴……叫崔家三郎来可合适?毕竟宫中再无旁人,圣人总不能一个人对着我们这群老奴。”
殷胥思索了一下:“她也有家人,这会不会不合适。”
丘归笑:“那老奴且托人问问三郎的意思。三郎这几日一直往宫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