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不等他问,便先一步道:“侯爷,我准备让咱们七姑娘去小佛堂修身养性一段时日,抄抄经书,也能磨一磨性子,免得嫁到了定北侯府,别人说咱们家的姑娘没教养!”
“免得咱们家出阁的姑娘们赚的好名声,都让她一个人给糟蹋了!让十娘怎么嫁人?让锋哥儿他们怎么说媳妇?”
听到赵氏只让七娘去小佛堂,安远良的心便放下了一大半。而后来,说起了三娘、九娘,嫁得俱是比南安侯府还要高的门第,往后对南安侯府还颇有助力,若是因为七娘坏了名声。
侯府中未婚配的姑娘和哥儿还有好几个。
故此安远良便点了点头,赞许的道:“夫人说得很是。我看改把女四书再好好抄抄,要紧的是记在心里头。”
七娘还以为安远良是来救她的,没想到还把她往火坑里推。
“侯爷倒提醒了我。”赵氏看着七娘,笑容倒变得和蔼起来。“那便把女四书再抄上一百遍。反正在想小佛堂里,左右功夫多。”
七娘绝望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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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七娘的结果,赵氏还特特派人来跟安然说,安远良也让人跟陆明修说过了。
安然顿时想起了六娘那日的异常,还送了帕子给她,拉着她说了半晌的话。她拿出帕子来,怀中抱着雪团儿,两相对比,真是越看越像。
六娘苦心孤诣,恐怕是为了成全七娘吧!
这里头若说没有两个人的合谋,安然是不信的。可是六娘把自己摘的高明,她也无话可说。
然而六娘嫁给陈谦,恐怕本身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安然蓦地想起了,那一日在清源寺竟意外见到了许蕙,许蕙的家就是京城的。她太了解陈谦了,他是不肯安分的。
突然她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些有趣的事。
这一世陈谦在京城娶妻,倒不知他还会不会再遇上许蕙,还会不会再度看上她。而好歹六娘是南安侯府的庶女,嫁给陈谦算是下嫁了,即便陈谦真的又看上了许蕙,想娶她做平妻,恐怕是难上加难。
就算没有许蕙,兴许还会有什么李蕙、刘蕙……
端得看安六娘管教陈谦的能力了。
“母亲,母亲,陪我们们玩会儿好不好!”念哥儿兴冲冲的跑进来,对安然道:“我和思礼舅舅比赛踢毽子,想让母亲做裁判!”
如今余母的身体好了,思礼也开朗起来,肯跟念哥儿去小花园玩了。毕竟之前,思礼只是沉默的陪着念哥儿,心里头还是惦记着母亲的病情的。
安然自然不愿意让孩子们失望,便牵着念哥儿的手去了小花园。这会儿阳光正好,让孩子们玩会儿也好。
她随手把针线箩并一些料子塞到了衣柜中。这是她偷偷想做给陆明修的一条腰带,再确认能做好、能拿的出手之前,她还不想让陆明修看到。
丫鬟们簇拥着母子二人走了。
却不承想,她们才走,陆明修便回来了。
他是来换件衣裳,准备去赴宴的。房中的丫鬟都是安然的人,知道他的习惯,并不用人伺候,便都退了出去。
陆明修自去挑了件宝蓝色团花锦袍换上,回到房中时,想起了前日安然给他找出了一条腰带,让他正好配这件袍子,故此他便进去拿。
到了里屋,他一眼便看到墙角的大立柜没关严实,隐约还夹着一角布料。
他顺手打开,想要把柜子关严实了,却不承想原本是放着被褥的柜子里,强行塞进了一个针线箩,还有些许料子。料子已经裁剪好了,一看便是男子腰带的形状。
想到这两日安然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做这些!
陆明修心中一暖,又把针线箩给她放了回去。当他想要关上柜门时,发现被子的一角下,似乎有东西,似乎是本册子?
莫非九娘把账册藏在被子下头?陆明修失笑,想要给她重新塞好,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