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郡主一一都应了。
她让安然好生休息,还把大丫鬟碧草留下给安然使唤,说短缺什么,只管去拿。
一时间嘉娘端着药进来了。
她小小的身子,端着个红漆描金的托盘,上头摆着一个甜白瓷的碗,里面装着药。只是对她来说显然有些大了,她却是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得极稳。
云阳郡主在心中几乎已经认定了,嘉娘就是谭悦,故此她看着嘉娘懂事的样子心疼极了。
丫鬟们很有眼色的要帮嘉娘端过来,嘉娘却是固执的要自己端给安然。
最后还是安然开口了:“嘉娘,还是交给别的姐姐们吧?你个子小没力气,把药洒了岂不是还得再去煎一次?”
嘉娘这会儿只能听见去安然的话,既然她发话了,她自然乖乖的交了出去。
云阳郡主见状,心中更加坚定了决心,要把安然多留些日子。若是安然在,嘉娘定然舍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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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经过连夜的审讯,陆明修终于拿到了口供。
涉及十年前的旧案,楚天泽比陆明修更清楚,故此他留下来帮忙,直到拿到了了口供。
二人向云舒汇报完之后,云舒听完,神色微冷,便让他们照着章程办,暂时先不处置他们,等着钓出幕后的主使来。
说完了国事,云舒没有让他们离开,而是带他们到了平日他休憩的东暖阁。
“二哥、明修,坐。”云舒神色随意道:“在这儿就别拘束了。”
楚天泽闻言,故作心有戚戚的道:“皇上您可别这么说,让定国公和世子听到了,非得又数落我一顿不可!”
云舒在夺位之前,曾在定国公府以嫡三子楚天舒的身份生活了二十来年,也是在定国公府娶了当今的皇后。他同定国公府的感情很深,虽然改口叫了定国公夫妇为舅舅、舅母,私底下对两位兄长仍是称呼为“大哥”、“二哥”。定国公和世子极重规矩,不肯乱了尊卑。
自己这个二哥向来没个正形,云舒忍不住微笑道:“这是自然,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两口的命根子。在家里,最受宠的自然是言哥儿跟我。”
楚慕言是嫡长孙,虽说至今仍然生母不明,可他越长已经越像楚家人,倒没人再敢怀疑他的身份。
云舒又同楚天泽闲话了两句家常,因没把陆明修当外人,便没避讳他。
“明修可是有心事?”云舒见陆明修今日神色有些不对。虽然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寡言,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忧色。他像极了十年前未遇见瑾娘的自己,云舒对他也多了些关心。
楚天泽抽出他的折扇,轻轻的在掌心上敲着,故作深沉的一言不发。
“臣有事所请,还请皇上成全。”陆明修起身,撩开衣摆跪在了地上,他神色郑重的道:“臣想求皇上赐婚。”
云舒闻言,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这是好事啊,快起来。”云舒替他高兴,继而温和道:“你看上哪家姑娘了?可曾跟对方提过?”
陆明修摇了摇头,并没有起身。
“臣和她家原来有过婚约。”陆明修恭敬的道:“臣心仪的人正是南安侯府的九姑娘。”
南安侯府和平远侯府的婚约,云舒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当初平远侯府没落,他由于要陆明修查案,便拖了几年给平远侯府平反。如今南安侯府的两位嫡出姑娘都已经嫁人,这婚约便算是作废了。
若是旁人,云舒定然毫不犹豫就下旨赐婚了,可这安九娘最近在京中可是很出名。
“皇上,臣亦曾听闻过那些谣言,可是臣相信九娘不是那样的人!”陆明修知道云舒的顾虑,他目光坚定的恳求道:“谣言猛于虎,她一个小姑娘,被这样的谣言缠身,定然没有还手之力!”
云舒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起来。
说实话,云舒心中不太满意。陆明修如